凤绾虽这样默念，奈何心思早不在大业上。好容易抄了一遍，结果发现抄串了几句。叹一口气，将那页揉成一团，丢到一旁。又连抄了好几遍，结果越抄越乱。气的凤绾，将重抄的全部揉成团。
对面的帝君从书中抬起头，淡淡问道：“你在想什么？”
夜幕降临，殿中长明灯渐渐亮了起来。
凤绾捏法将镶嵌在灯中的夜明珠取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着，说道：“也没什么，不过被这白光晃了神。也不知为何，近些年特厌白色，连着这夜明珠的光也厌的很。”说完手中夜明珠也已化为乌有。
什么时候她开始不喜白色，好似是从凡间走了一趟回来。可又因她生来带出的怪疾，不管什么颜色的衣服，到她身上都会莫名变成白色。是以，最算她在厌，也要接受。
此刻她心中烦闷的紧，这才毁了灯中的夜明珠。
修渊伸手幻出一盏灯，光色暗黄，只照亮了殿中方寸之地。
凤绾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着前方幽寂的暗黑。默了默，问道：“帝君可否容凤绾问件事？”
“但说无妨。”
“听说有些下凡历劫的仙人，不小心看上了凡人，想同那凡人厮守终身。这样的事，算不算触天条？”
久久不见对方答话，凤绾转过头，只见对面人方才稍有的缓和之色，此刻荡然无存，身上隐隐散发出阴霾之情。
凤绾收起心中惆怅，一副巧笑嫣然的样子解释道：“帝君莫见怪，这也不过是我一姐妹从话本中看到的情节。她觉得好生稀罕，便问了我一番。我又不懂，便只好求问一下帝君。”
“你问的这个问题。”修渊冷声道：“告诉你那姐妹，天条律例最为重视的两条便是神魔恋和人神恋。她要是想求生，我不妨奉劝她将此心放下。如若执迷不悟，只会毁其一生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