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了两步,他又满脸不耐烦的折回来,“妈的,老子这是发什么善心?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竟然还想着救人,真是……”
“算了……这女人看着身段不错,虽然脸已经被毁了,肯定还是能卖几个钱的。嘿嘿,等老子把你救活了,就卖了你权当救命费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单手一抱,就把李语嫣提了起来,朝着自己搭的茅草屋方向走去。
一晃眼,两天就过去了。
云翰祁是在昏迷的第二天醒的,他神情萎靡,脑中不停的闪现着李语然拿着那个滴血的匕首。
他不敢做深想,因为只要想到那匕首若是捅向的李语嫣,他便会头痛欲裂,心像要被撕成碎片一般,痛得无法遏制。
云沧海从未见过一向引以为豪的孙子这样萎靡过。他那颗早就老得将什么感情看得很麻木的心,看到他那般模样,竟然生出阵阵心疼。
看那萎靡的样子,他便知道这小子只怕是早已情根深种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可如何是好。这两动用了大量的关系,终于得知,那个还未来得及做他孙媳妇的女孩被捅了一刀,扔到了齐梦山的断崖。
他急忙派人去断崖那处,什么也没发现,只看见几片残断的碎衣,染着血迹。
这人,就算是当场没断气,摔下断崖也只怕浑身碎骨了,若是刚好掉入了深潭,那也只怕被深潭的兽类吃了个干净!
他不敢将消息告诉云翰祁,他怕这头犟驴若是知道了,只怕会拿命去与元家人搏。
这边,那个与萧逸尘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将满身是伤的李语嫣背回了自己在齐梦山搭的茅草屋内,替她处理好伤口,然后把她扔在了茅草屋听天由命。
李语嫣在当晚便发起了高烧,最中还不停的说着胡话,“祁哥哥……祁哥哥……”“爷爷……爷爷……”
睡在地上的男人听着李语嫣的梦呓,不耐烦的从地上爬起来,朝李语嫣骂道:“老子好心的把唯一的木板床让给你睡了,你竟然还不满意的叽叽呱呱?”
男人嘴上骂骂咧咧,但是却还是不耐烦的伸手在她的额头探了探,“烧成这样了,别赶明儿醒了烧成了傻子就不划算了!”
说着,他趁着月色走出茅草屋,在山中寻来几种草药,在口中嚼碎了,硬渡到她的嘴中。
“嘿嘿,也让你尝尝老子的口水!”说着,男人傻不拉几的一笑,而后又自嘲的甩了自己一巴掌,“竟然连个丑娘们都调戏,老子是有多饥渴了?”
等李语嫣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发现头顶是一片茅草,她躺在一个木板上,身上盖着几片破布。
她全身酸痛,想要坐起来,去发现腹部痛的喘不过气来。
她这是怎么了?她抬眼看去,便瞧见腹部有一层厚厚的草药,连简单的绷带都没,绿得发黑的草药就这样裸露在肚皮上。
李语嫣满眼疑惑,她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她是谁啊?怎么想不起来了?
她敲了敲头,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她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