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没有告诉姐姐，是因为姐姐吃错了东西吗？”我喝了一口茶，细细地品了一下。品竹轩的茶还真的很特别，像是比别处的还要清香淡雅。“至于姐姐为什么会吃错东西，那就得问姐姐了！”我不怀疑她自己杀死自己的孩子，但她自己宫里的事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如姬默不作声，一脸惨笑。幽姬受不了了，有些生气道：“我们若是知道，就不会来问你了！”
“真凶不是还幽禁在春风阁吗？”我反问道。她们到底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答案不是早在她们心中了吗？
“我不相信！”如姬非常坚定地道。
“陛下裁夺，殿下认可，如姐姐有何不信的？”人心难测，我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她们，谁知现在东宫的形势怎么样了？我不得不防。
如姬冷笑一声，道：“他们是君王！我虽不像你一样精通朝政，但我也知道这其中的联姻关系。像我们这种人，永远只有被牺牲的份！”她说得有些凄然，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么清醒的认识！
“既然君心不可违，姐姐又何必再探究呢？”我还是不敢相信她们。
“去岁冬天我们姐妹相继小产了！”如姬美目紧闭，连失两个孩子，她想必是伤心透了。幽姬也是满眼热泪，我呆住了。我不能体会她们心情，我相信，我理解的痛苦还不及她们内心的万一。
“那又如何？也许不过时巧合的意外罢了！要知道孕归在产子的过程中十有五六都会保不住，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她已经是良娣了，而且有协理东宫之权，她若要耍手段我们也是肪不胜肪。不是连我也栽在她手里了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有那么多的巧合！我不更相信一切都是泥姬做的！她虽然嚣张跋扈、蛮横无礼，但我不相信她能想出这样一石二鸟的计策。”看来如姬的脑袋非常清醒。
“错！是一石五鸟！”我冷笑道。在北宫我把进宫以来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都梳理了一遍，我越发觉得柳姬这个人不简单。若非急于求成，低估了我，她也不会那么快露出狐狸尾巴。
“一石五鸟？”如姬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除去泥姬，升为良娣！不是五鸟是什么？只可惜让我洞悉先机，才没有害到我和离姐姐的孩子！不过离姐姐最终也是栽在她手上了。”我说道。想起离姐姐竟然被奸人利用，我悲痛不已。
“稚子无辜，她怎么下得去手？”如姬不敢置信。
“这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没有王子出生，日后就不会出现大位之争。她出身显赫，又为王子生母，现在又协理东宫，日后入主长秋宫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女人啊！若专心做一件事情，自然可以做绝。
“那泥姬呢？不是她的妹妹吗？她怎么还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害自己的妹妹？”这完全颠覆幽姬兄友弟恭的思想。
我冷笑一声，她下的手也算是轻的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幸运，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的姐姐！”
幽姬还是没有听明白，我又道：“泥姬跟我们一起进宫的，她进宫之后飞扬跋扈，嚣张无礼，处处得罪人，你什么时候见她制止过？她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招摇过市，惹人忌恨，你什么时候见她提醒一二？她对泥姬与如姐姐对你有什么不同？”
幽姬相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如姬在一旁点点头道：“的确是这样！这个女人真是心机深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