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呆,你还真是个呆子。你没听说过人定胜天吗?不晓得有天赐良缘吗?还有,我告诉你,如果是我种的,会比西江月更厉害,你信不信?”郝连泽惠俏皮的笑道。
那笑容,那么温暖,那么可爱。
这感觉,真好。
霍尔故意凝神露出很可怕的表情,沉声道:“你是不是已经在本王的身上下了了?”
“你猜。”郝连泽惠冲着霍尔眯起了一只眼睛,“你要是连这个都猜不透,也就不配让我这么喜欢你了。”
猜吗?
霍尔才不会猜。
他不信神,不信命,从来都只相信自己。
不过,现在让他稍稍有些改变的是,他信他的小惠儿。
他真的爱上了,欲罢不能。
······
九十春光一掷梭,花前酌酒唱高歌;枝上花开能几日?世上人生能几何?
昨朝花胜今朝好,今朝花落成秋草;花前人是去年身,去年人比今年老。
今日花开又一枝,明日来看知是谁?明年今日花开否?今日明年谁得知?
天时不测多风雨,人事难量多龃龉;天时人事两不齐,莫把春光付流水。
好花难种不长开,少年易老不重来;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是呆。
在杏花村,在杏花林里,郝连泽惠望着乔三青吟唱了这首唐寅的《花下酌酒歌》。
此时此刻,乔三青突然觉得郝连泽惠身上并没有一心想要复仇的那种沉重。
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淡漠,她的心灵是那么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