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压下心里的恐慌,准备好好睡一觉,上了楼,却在路过林深之前住的房间时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这是自己的房子,客人住过后自己看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沈见鹿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推开了门。
不得不说,林家的那位管家办事效率极高。
林深是个极为讲究的人,就算暂住在这里,也要有一种在林家的高档感,所以那位管家来后,没花多久时间就在这里“重造”了一个林深的卧室。
当时沈见鹿不清楚,打开卧室门时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为此她还训了林深,说他过于骄纵,怎么住不行,偏要改掉房间的格局。
那时林深脾气比现在臭多了,听到她这么说,立马炸毛,吼着说自己他想怎么住就怎么住,不要她管,等走的时候会还她一个原原本本的房间。
没想到当日的一句气话,竟一语成诤。
呈现在她眼前的房间,空旷又干净,干净得像是从没人来过一样,没有任何痕迹可寻。
沈见鹿站了许久,久到她觉得脚有些麻,不知何处吹来的风让她猛然清醒。
原来是窗户没关。
沈见鹿走过去,伸手将窗户拉过来关好,转身准备离开,视线却落到了靠窗的一张书桌上:整齐的书本旁,有一张杏色的纸。
沈见鹿无法言明那时自己的心情,像是爆米花要爆炸的前一个瞬间,激动,忐忑,不安,又无法控制。
她几乎是飞快的拿起了那张纸,打开,英气的字体跃然于眼前:沈见鹿,你这个蠢货,以为这样就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