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话并没有起到效果,陆江白的脸更黑了。
纪云溪耸了耸肩,正经道:“尽快帮我办理财产鉴定,”未免节外生枝,纪云溪补充道:“晚上拿给我。”
说罢,纪云溪往公寓里面走,转身之际,手腕却被陆江白拽住。
陆江白的手用了力气,将纪云溪的手腕拽得略有些疼。纪云溪忍不住皱眉,“还有事?”
语气略有些加重。
陆江白不由一怔,随后松了手,沉默的望着纪云溪愈来愈远的身影。
眼看着纪云溪就要走进公寓的大门,陆江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扬声道:“和一个不爱你的人结婚,有什么意义。”
纪云溪顿住脚步,却并没有回身,“你为何如此笃定,他不爱我?”一个漂亮的回身,遥望着陆江白的眼睛,“这个世界总有些人是不用眼睛看人的。”微微一笑,“安清月便是这样的人。”
陆江白紧抿着唇,双手捏得很紧,良久,才颤着声音说道:“我明白了。”
明白安清月不用眼睛看人,还是明白世界上总有些人不用眼睛看人?
纪云溪没有细问:“这几天你也累了,把刚才交代你的事做了,就给自己放几天假吧,”想了想,又道:“最近听说蝴蝶泉还不错,你正好可以带依然去玩一趟。”
纪云溪再次转身,独留陆江白站在原地。
纪云溪回到公寓里,她径直走进洗浴室。
家里少有镜子,不是她不爱照,而是不敢,她害怕看到自己的那一张脸。洗浴室里有一面,她平时化妆用。
纪云溪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黑色犹如一团毒气,不仅仅盘踞在她脸上,更盘踞在她心底。
这么多年,压得她喘不过气。
其实纪云溪知道,陆江白说得没错,安清月不爱她,没有人爱她。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是孤寂一人,踽踽独行,不知家在何方。
结婚的意义是什么呢?她不知道。但是和谁结婚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