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许文博还是一个衙门里的杂役,搞得天天被私塾先生叫去挖苦,实在没有办法了,许文博就只好将他先送到乡下老家,稳稳性子再回到城里。
到了十五岁的时候,许兴霸竟然喜欢上私塾先生的老婆,还带了几个人,把人家先生给砍伤了,说什么以后要是再看到那个男的出现,就要灭了人家的全家。
搞得那个中年妇人没有办法了,最后只能跟着相公远走他乡,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许兴霸这个小魔头。
许兴霸这小子没什么本事,能进入行都司翰林院,也是许文博拿银子砸出来的,花了几万两白银,在翰林院里呆了三年,混了个秀才功名。
许文博当然知道,自己这个瘪种儿子是什么鸟样,于是他吩咐许兴霸,在宜阳府玩几天就回去,不要在这里惹是生非。
但他哪里知道,许兴霸刚才已经在宜阳赌坊惹上祸了,好好的花姐不要,偏偏要人家老板娘来坐陪酒。卢本强心里当然记恨,决定好好整治这个小子。
卢本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卢本旺,说许兴霸来自己场子里闹事。卢本旺心里也掂记着这小子,于是他吩咐了堂弟一声,两眼好生盯住了,别让这小子从自己地盘上溜走。
既然客人来了宜阳府,你这个做庄家的,自然要好好款待一番,否则也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不是?
卢本强明白堂兄的意思,既然想玩就不妨玩把的。他就叫了一个下面的兄弟,找个道上的地痞花点银子,弄来两颗拳头大的鸦片膏。
卢本强以前也碰过这玩艺,但是现在不扯了,这次是没有办法,许兴霸要整自己,想想面对堂堂知府的压力,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在宜阳府,卢本强也算是混得起的人物,三流九教育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卢老大的。
就在第二天夜里,曹添禄又带着这几个家伙,去了郑国祥的望云轩。郑国祥最近想往行都司发展,对宜阳府的生意就没怎么上心。
望云轩早交给了手下打理,四个人到了望云轩之后,从宜阳赌坊出来的两个花姐,刚好被他们带来了包厢。
大约玩到过了子时,许兴霸就建议回客栈休息,于是四个人带着自己的花姐,一起到了客栈的房间内。
曹添禄为了玩出花样,刻意包了一间别院,里面有四间上房,还有一处露天的浴池。
四个伙就在别院里玩起了羞羞事,疯狂到快天亮的时候,许兴霸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问曹添禄,到哪里能搞到鸦片,玩累了躺下抽两口,那才是神仙般的日子。
曹添禄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对道上的事情多少有些清楚,看到许兴霸想玩刺激点,他也就随波流逐,随手发了个笺条出去,要人送来点鸦片膏。
宜阳赌坊的花姐也早有准备,将自己偷藏的两颗鸦片,悄悄地塞进了软塌下面。然后她借故上茅厕的时候,给卢本强发了个笺条。
卢本强立刻就报了官,十几名捕快赶到别院的时候,几个人都吸了不少鸦片,一个一个精神错乱似得,疯得还挺卖力的。
而那四个花姐,好似较量般一个比一个声音高。
捕快冲进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梦游一般。几个人被绑起来,捕快又在软塌下面搜到了两颗拳头大的鸦片,然后四男四女都被带到府典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