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宇神色不定的望着尚纯柔,他看着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兴趣来。不该这样啊,她早已不是完壁之身,她怎么会不惶恐不慌张不心虚,她怎么敢,怎么敢主动请求女医官的检验?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这个贱人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从一开始就早已谋划好一切,她在母妃与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象?
不,这不可能,这个贱怎么会有如此心计。
尚纯柔的镇定让尚文宇彻底慌了神,他脸上的肌肉轻轻的颤抖着,虽然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一丝忐忑与心虚,还是从他闪烁的目光中溢了出来。
尚槆义看着尚文宇,看着变化的神色,眼底闪过一抹温怒的寒光,好,好的很啊,他为了脱罪,竟然想出了如此恶毒的罪名——私通,若一般女子,光是被这大帽子扣下来,怕是早就要六神无主,更有甚者,甚至会因为自己名声受损而以死明志,不管是慌了还是要寻思,都会落入他所涉的陷阱,可柔儿到底是他的女儿,有胆识,有魄力,竟做出了如此的选择,直接让尚文宇的这个阴谋付之东流了。
如今看来,他也没必要怀疑什么了。
“女医官到。”殿外,传来了太监尖着嗓子的通报声。
尚槆义沉默,他身边的大太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做反应,也不敢多说什么,如鸵鸟般缩在了一旁。
“柔儿,你说,将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尚槆义张口了,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不是传召女医官。
尚文宇心里嘎噔一声,父皇这是,父皇这是相信了这个贱人的话?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尚文宇明白了,他明白尚纯柔为何会不惧怕了,她表现的如此镇定如此坚毅,让他心中产生一丝犹疑,他的这丝犹疑让父皇以为他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阴谋,都是谎言。
这个贱人!
该死!
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