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离眉头轻皱，依然没出声。
玉长老再次叹气，“当初就该阻止你出去。”若他好好待在隐族，哪会有这么多事？
“沾染了红尘，如何还能独善一身。”玉长老双眼有一瞬间的浑浊，似在感叹。
靳离抬眸，“长老可有办法？”
玉长老走近床边，只瞧了瞧，就摇了摇头。“当初我就说过，封印记忆之法不可取，治标不治本。”
靳离自然明白，可对春魅来说，那是唯一的记忆了。他做不到不顾他的意愿抹去他的全部过往。
况且，当初若要离开娲族，春魅就不能被抹去全部记忆。安悦娮不可能让他带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玉长老在屋里来回踱步，“如今还有两个方法可以尝试。”
闻言，靳离看向他。
“一，让神灵者以纯净的灵力洗涤他身上的戾气。二，放任他，让他修习魔界功法，但必须得守住本心。”
靳离微微摇了摇头，“神灵者，估计就算历亚山脉的深处，也没有如此修为之人了。”他转眸看向春魅，“若能守住本心，他怎会选择堕魔。”
玉长老也知这个理，但目前也只有这两个方法可以尝试了。
“他现在的修为，估计达到婴灵了。”玉长老有些焦急，“娲族人修习本就另辟奇径，战斗力恐怖。现在他再堕魔，婴灵初阶的战斗力恐怕达到了婴灵中阶，就算是隐族，也得几个长老联手才能暂时压制住他。”
玉长老一脸严肃，“靳离，你不能带他走。”
靳离现在没有修为，相当于手无寸铁，若春魅一时失了性，后果可想而知。
靳离眉眼清冷，淡淡道：“我必须带他离开。”
他的话很直白，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玉长老瞪眼，气得说不出话，对于他的固执实在是头疼。“你……”
靳离道：“他心中还存善念。”不然，当时在山口，他就对他动手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堕魔的人心存善念？”玉长老急得来回踱步，“他一时心存本心，那以后呢？你能保证？”
“你知不知道你带他出去，六界会面临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