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季成脸色铁青的厉声呵斥，“老文，以后这样的话不准再说了，当年的事就让它活着烂在肚子里，死后带进棺材里。”
文伯的父亲是季成父亲的书童，文伯和季成又是从小一起长大，风风雨雨一起扶持着走了几十年，两人的感情非同一般。
正因为两人的感情非同一般，文伯才敢说别人所不敢说的话。
“老太爷，今天就算您骂我怪我，我也要说，老太爷，我求您，您就告诉大小姐吧，医生说了，您的病……”
“老文，不要再说了。”季成好像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了一般，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良久，“老文，别人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
文伯低头沉默，他怎么会不懂呢，当年的事情是季家的秘辛，也是他和老太爷的心病，更是老太爷的逆鳞。
可是，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老太爷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
好像看出文伯在想什么，老太爷叹道，“你也知道，我时候不多了，我只想在进棺材之前为她铺好路，她是启泰和她的孩子……”
“她一个季家的大小姐却以季家私生女的身份过了这么多年，她心里的痛苦不比我少，二十年了，从以前到现在，我没有为她做过什么，现在，我又把季家的重担压在她的身上……”
“老太爷，大小姐会体谅您的苦心。”文伯擦着浑浊的眼泪声音哽咽道。
季成苦涩一笑，摇摇头，他了解她，一旦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她只会更恨他！
“老文啊，我就是想保留她干净的双手以及内心的净土，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陶琳母子留在身边的，那天我应该阻止的，也不至于让她和白子修扯上关系……”
“以前我觉得这丫头像启泰，又像她，现在才发现，她最像的人是我啊！真不知道是该担心还是该欣慰！”
季成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