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惊道，“你说什么？竟然是那玩意儿？欸不对，那东西不犯法的吗？抓到了得坐牢的，那些人怎么敢用？”
戒色神情淡定得回道，“所以啊，一般店家谁会用啊？也就那些个山庄了，你以为人家为什么非得把店开到十里八乡荒山野岭的？那就是因为不好逮啊，你看那路、烂的都跟什么样儿的、弯的跟什么样儿的，然后还故意建在村子里，那村子还上下就只有那么一条路，你想进去只能从那里拐，想进去查？你刚一踏进村口里面就知道了！”
老王摇摇头，“我可不信，你怎么知道进来的人是真来吃饭的还是来查的？”
“嘿嘿，你这不搞笑吗？你穿个制服、戴个大沿儿帽、扛个长枪短炮过去，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你才傻子呢！人家谁穿那么齐整啊？”
“你偷偷来也没事儿，人山庄里的人一早就准备好了，所有的烟壳子都是捣碎了封好包的，就跟那种一袋一袋的茶包一个样，熬的时候往里搁、熬完了直接拎出来，收起来快得很，只要有不认识的新人来，人一跐溜烟儿就给藏起来了，还能让你查出来？”
“这倒是有道理……欸不对，人找不到，那要是我带狗上来呢？我听网上说，那缉毒犬一个一个都受过专业训练……”
“那人能化妆，狗能吗？你光明正大带着狗上来，人家当老板的直接一窝蜂跑了，就丢下些杂鱼当替死鬼，等过一段风头下去了我换个地儿接着开，那些地方，开销可不小啊，一般人本来就不会去，会去的人，你觉得他们会随随便便找地方吗？那肯定是口风紧又信得过的老店啊，换了地方、但电话我还留着，到时候随便发一个过去，人家自然都会来。”
老王一脸恍然大悟状，随后又问道，“欸，你怎么这么清楚啊？难不成你以前就是干这个的？”
戒色一脸阴郁，“拉倒吧，我啊，就是那留下来当替死鬼的小鱼小虾米！”
“哎呦喂，戒色，你t原来进去过！人不可貌相啊，难怪平时这么傻，估计在里面不少给人揍吧，把脑子都给打蠢了。”
戒色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想损回去，眼珠子刺溜一转，扫了下周围，又改口道，“可不是嘛，我啊，当时在号子里是没少受欺负，就有个姓王的死胖子成天跟管教打小报告，那家伙不光胖，还秃，还蠢，可就是喜欢装本事，有一回加餐时候装逼说自己拿报纸能撬开那玻璃汽水的瓶盖，结果啊……”
还没“结果”出来呢，老王就一把拽住了戒色，“欸，我还从来没见过大烟壳子呢，你说说都长什么样儿啊？”
戒色直接往后一撤，躲开老王，直接扯开嗓子对着众人大声喊着，“结果撬开来之后那汽水儿一蹦高1米，直接喷了那死胖子一脸，那胖子直接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又磕着了桌子，摔了个倒栽葱不说，打翻的菜还淋了他一身，满头的菜叶子，哈哈，哈哈哈！”
老王一张脸直接拧成了麻花，伸手就想去抓戒色，但戒色又一脸镇定得说道，“哎呦不说了，你刚不是问大烟壳子长什么样儿吗？其实啊……”
他竟然真的开始说起罂粟壳和草果的区别来了，还时不时讲起当年他在那山庄时候见到的一些客人糗事，讲得煞有其事、一惊一乍，就跟说书一样，老王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在旁边老老实实的“哎呦、厉害、真牛逼”得一唱一和着。
陆明见状，跟剑荡一合计，觉得就让这俩儿在这儿说相声算了，他们差不多该撤了。
走之前，还关心了下这店家，本来说最起码把人家盘子钱赔了，但没想到人家直接回道，“没事儿坛主，他一开始就跟我说了要砸，让我准备便宜货，那菜也都是用的普通肉做出来的，根本没花多少钱，现在还来了不少过来看热闹的，也算是帮我招揽了生意，我怎么还好意思要钱呢？”
陆明看着嘴上一直在哔哔的戒色和老王，咧着嘴笑了下，这两家伙真是……
他二人本想再回张养昊那里看看情况，却发现交通又给堵上了，老是拉传送吧，又觉得那光太亮了，阵势太大、到时候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