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剑荡颇有些好奇得看着不服,“我倒是没发现啊,怎么你这么维护芳草萋萋?”
“笑话!那样不知好歹的疯婆子,谁维护谁傻帽儿!”不服断然否认道,“我跟你说你不要转移话题,那行,姑且认定你这套逻辑没有错,又如何呢?
你自己都说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那我们就这样在旁边看着恋恋过这道儿你所谓的坎儿?嗯?”
剑荡沉默了。
片刻过后,他又转向了陆明,“我觉得,要不然让留香去找下恋恋?她刚刚被李涵滢说通,我们虽然不知道这种心理转变究竟源于什么,但留香她自己肯定清楚的很,并且本来女孩子就要比我们这些臭男人更懂女孩子的心,做起思想工作来肯定也比我们更加得心应手。”
“这……”陆明犹豫了。
“你这岂不是……岂不是挑明了把恋恋推到我们对立面上了吗,强行2v6逼她同意?”
剑荡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你若是不逼,而是一味去等,那永远不会等到结果。、
先秦诸子百家争鸣,以儒道墨法为盛,这四家当中又属儒、墨两家是显学中的显学,四方宇内各大诸侯治国安民都是用这两家之方略,后来呢?修墨修儒的那些个诸侯,不是一个个都倒在了修法的强秦铁蹄之下了吗?
2000年前是这个结果、2000年后,变了吗?
有些事情,终究不能迁就,所谓的有教无类和尚同一义,那都是孔子和墨子一厢情愿的追求,以其作为目标未尝不可,但在经济和社会还没有发展到那个阶段、世人精神层次没有达到那么高境界的条件之下,依然去追求这样的乌托邦理想主义,得到的注定只会是水中月镜中花,永远都看不到成功的曙光。”
陆明苦思良久,终于还是叹着气回道,“也许,你是对的吧。
其实,我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结果主义者,从现在情况来看……可能确实只能如此了。”
剑荡会意,略一点头,便转身离开去找留香了。
不服笑嘻嘻得看着陆明,问道,“怎么看你的样子,有点儿不高兴啊?”
陆明一脸轻松回道,“哪里不高兴了?真是,大白天的,说梦话。”
“哈哈哈,说得那么潇洒什么结果主义者,我看啊,你明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只不过商人当久了、强行自我洗脑了一番罢了。”
“切,懒得搭理你。”
陆明头也不回,果断一个潇洒的转身,便也离开了驻地。
离是离开了,但一时半会儿陆明不知道该干什么。
商会吧、有指尖在跑,恋恋吧、剑荡和留香已经去了,芳草萋萋哪里吧、恋恋那边还没结果呢去找她有什么意义?
其他地方……那不是刚刚已经转过一圈了吗?再去?惹人家反感,到时候说不定还有玩家说帮会不信任他们呢。
人呢,就是这样,闲着的时候,容易多想。
陆明现在就莫名其妙开始想起刚才不服说的那些话了。
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吗?
思前想后,他找不到答案。
人活在这世上,最难的一件事,就是认清自己。
不知不觉间,他点开了卢果的头像。
毕竟是从小时候就一直同学过来的,陆明想着,她即使说不上来个究竟、至少也能提供些蛛丝马迹。
私聊过去,说了下来意。
卢果那边沉默了那么几分钟,下一刻……
她直接用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回道,“就为了这么点儿破事儿,你就编了这么多话来浪费我时间?”
陆明瞬间深受打击,“姐姐诶,这是很重要的哲学问题好嘛,你怎么能说是破事儿呢?”
卢果回道,“笑话,这不是破事儿、还有什么是?
你究竟是个理想主义者还是个结果主义者,关我什么事?或者说管你自己什么事?你犯得着为这个茶不思饭不想?”
“哪儿茶不思饭不想了?不就刚问第一回?”
“有一回还不嫌够啊?你说一般人不到七老八十谁会关注这种事情?”
陆明哑口无言。
卢果又训斥道,“并且就算你想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觉得,是当一个结果主义者更好、还是当一个理想主义者更好啊?
如果你觉得这个选择或者说这个改变会影响你的人生、并且你因为这个就想要改变你自己,那在那一刻你就已经注定是个结果主义者了;
如果你不想改变你自己,那你问这个有意义吗?徒添烦恼!”
陆明一听,“欸,有道理啊!哎呦,怎么以前没发现呢,原来你竟然还蛮有哲学的吗?”
“滚!”卢果直接骂起来了,“少骂人了!”
“我没骂你啊,这明明是夸好嘛?”
“呵呵!”随者屏幕上突然亮起的这两个大字而来的,是卢果那陡然提高的嗓音,“哲学?什么叫有哲学?不就是说话故作高深装腔作势吗?”
陆明深受其冤,“我没这么觉得啊?”
“我怎么觉得!这就够了!
我看你这家伙是不是吃饱了闲得慌、才会拿这种神经兮兮的问题来问我,让我说啊,与其关心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还不如花点时间教育教育芳草萋萋呢!
之前我还不知道,听你刚才那么一说,呵呵,你们还没定股权呢,她就摆出一副武则天临朝的架子来了?”
“怎么?”陆明一惊,“她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