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柱,这位小友是我酒肆贵宾,你儿子若是伤了他,莫怪我不客气。”
林掌柜在一旁说道,语气森寒,显然是生气了。
“小孩子之间相互切磋而已,林掌柜不必担心。”赵德柱平淡说道,一副看小孩子嬉闹的无所谓神态。
“你个小泥鳅,有种别逃啊。”赵侈在后皇甫同在前,你追我赶。
可是皇甫同就像是鱼儿入了水,滑溜得很,丝毫不给赵侈机会。
其他人见真的打起来了,一个个慌忙退到一旁,将大厅空了出来。
赵侈一脚一张凳子,一腿一张桌子,桌椅板凳踢碎、踢烂不少。只是连皇甫同身上毛都没碰到一根,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们几个给我拦住他。”赵侈对吕德几人说道。
“好嘞。”
几人摩拳擦掌,堵住皇甫同去路。
“柿子捡软的捏,真当我好欺负了。”皇甫同沉下脸,心中不免有了几分火气,同时将几人站位分析了一番。
“你别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你就让人不舒服。”赵侈咬着牙仿佛与皇甫同有不共戴天之仇。
“同感。”褚良在楼道旁说道:“不知为何,看到这张脸就忍不住想要上去踩上几脚。”
“原来是出于泄愤……”皇甫同说道,同时心中也有几分诧异。“自己与这二人也无太大过节,最多看对方不顺眼而已,犯不着如此咄咄逼人……”
但见两人恨得牙痒痒的神态,显然不是装的。脑海中灵光乍现,一个荒谬怪诞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莫非是因为……”
心中已然明白,皇甫同暗中告诫自己不可再任性而为。
此刻,面对恨不能生撕了他的赵侈几人,皇甫同有信心能够全身而退。但想起张龁一个扫地老头,若是他跑了,张龁该怎么办?
斜眼瞟了一眼张龁方向,差点心脏病都气出来了。
这老家伙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碟瓜子,正嗑得嗨呢!
看皇甫同瞥他,还不忘笑呵呵地朝他挥手。
“没看见打架呢?你老年老体衰不帮忙可以理解,但这时候是看戏的时候吗?你还边嗑瓜子边看戏……”
皇甫同气得跺脚。
“有什么关系呢?”张龁笑着,吐出瓜子皮,背靠墙柱,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好不自在。
“张开嘴迈开腿,你不摇旗呐喊助威,至少别拖后腿,找准时机开溜啊……”双手叉腰,皇甫同居然教训起张龁来。
“我要是拔腿开溜,不是怕伤了你的心嘛……”将碟子放在一旁桌子上,拍拍手上的瓜子碎屑,张龁笑嘻嘻地说道:“咋两也算是‘黄昏恋’……”
“啊呸……是‘忘年交’才对……,我相信你的实力,对付几个作威作福的纨绔,那是手到擒来……”
自知失言,张龁啐了一句,又信誓旦旦说道。
不过众人想着他那句‘黄昏恋’还是忍俊不禁,捂嘴窃笑。气氛一时由紧张变得诡异起来。
“收拾了这小杂种再教训你这老狗……”赵侈骂道。
“小娃娃,嘴不要那么臭,小心祸从口出……”被叫做老狗,张龁不气反而和颜悦色的教导。
“大爷,拜托你先走吧……”
一旁皇甫同说道,感觉张龁这老大爷就是在添薪加火,在火上浇油,生怕事儿不够大。
“想走,门都没有?”
赵侈抄起一根凳子砸向张龁。
“啊,杀人了”张龁大喊大叫逃向一旁,再没有先前那般悠闲。
“咔嚓。”
凳子碎裂成两段,张龁上下看了看,浑身摸索一番,身上完好无损。原来是皇甫同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脚踢中凳子,这才没能砸中他。
赵侈一板凳砸在地上,直接将凳子砸断,用力之大,行事之狠,可见一斑。
他也没想到皇甫同会突然冲过来还能踢中凳子一侧,没能砸中张龁不说,凳子落地断成两截,身子因为惯性重心不稳往前栽倒。
皇甫同趁机一记摆拳正中赵侈面门,将其打翻在地。侧移一步,踢出一脚,踹在吕德腰部,直接将其踢出数米远,砸翻数张桌椅。
紧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另外几人放翻在地。
赵侈摇摇晃晃站起身,捂着嘴,低头一看,手里尽是鲜血,还有几颗断落的牙齿。
“畜牲”
垂首看着手上的鲜血和断牙,赵侈气得浑身直哆嗦。
“我要杀了你们”
赵侈愤怒的举起拳头冲向皇甫同两人。
“嘴巴都漏风了,还嚣张。”张龁蹦跳着对赵侈指指点点。
皇甫同一把将其拉到身后,看向赵侈,他的一举一动都映入双眼。
“住手。”
突然,有男女异口同声开口叫停。
男的不是别人正是魏忠,女的则是匆匆赶来的徐莺。听到楼下吵闹得厉害,几人也再无心思饮酒说事,便准备离开,哪里知道居然又是自己学生在打架闹事,徐莺赶紧开口叫停。
至于魏忠,以他武宗级的实力自然看出来,皇甫同此时的实力比赵侈等人高出不少,再斗下去也是徒惹笑话、挨揍而已。
“想不到,一个五属性的废物居然比三属性的修为还高,但是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远远甩在后面。”魏忠心底冷笑,表面没有丝毫动静。
他也是三属性天赋,自然明白三属性比之五属性。不论是修炼速度还是潜力都要强横太多。天道如此,莫难违也。
徐莺匆匆下了楼走到皇甫同与赵侈中间,“你们做什么?白天在武校就不安分,现在出来又打架闹事”
“皇甫同,你不好好在武校待着,出来瞎晃荡干什么?”
“还来酒肆喝酒,你才多大?”
看皇甫同和张龁又待在一起,不由得更加气愤。
扯着皇甫同耳朵教训道:“早告诉你不要和这老不羞在一起,你怎么就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