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转过了头,望着多日未见的女儿,眼里满是怜惜,她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银音,嘴唇动了动,便唤出声儿来:“雪儿(银音原名浅雪儿),快过来让我看看……”妇女的声音很是颤抖,怀着一种淡淡的忧愁,却煞是好听。
“雪儿,你工作那么辛苦……要不,要不咱们这病,这病不治了吧?”妇女怜爱地抚摸这银音的头,说出了这句话来。
“怎么可以!?”银音一听立刻反驳道,妈妈,是她现在唯一的动力,这病……这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治……
妇女听了马上脸色大变,脸上呈现出难以相信的痛苦:“雪儿,我知道,我是癌症晚期,是不会又再次生还的希望了……”
妇女的声音越来越低,试图劝说银音倔强的心里,但似乎没什么用,反而让银音的想法更加牢固了。
最终,她转移了话题:“雪儿,你在外面做什么工作啊?”
工作?什么工作?
无论如何,她还是不希望自己母亲知道自己到底去外面做了什么,她随口报道:“一家咖啡厅打工呢。”
对不起,母亲。
我还是没有勇气对你说出真相。
原谅我,宽恕我……
——恩?
原谅,宽恕吗?
也还记得当初自己怀着那样的心情,最终只得到了满心失望……
妇女舒坦了一口气,继续眺望窗外,银音轻声在妇女耳边说着:“妈,我……先走了。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别倔强闹脾气。”像嘱咐小孩子一样,银音这是对妇女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