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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第二天下午三点到的帝都，一下飞机就接给周牧打电话报备行程，播了两三个却无法接通。
周牧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关电话，天心想了想还是先打车回公司。
到了公司，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办公区一个人也没有，四处乱的跟刚糟了八级地震似的。
天心一看这景象直冲周牧办公室。
果然，他坐在地上，下巴上胡茬密布，身上的衬衣皱巴巴贴在身上，不修边幅的样子像是在街上流浪了好几天。
“牧哥。”
周牧抬头，两眼猩红地看着天心。
“杀青了？”
“嗯，刚下的飞机。”天心在他面前蹲下，说道：“你怎么了，公司是不是要搬地方了。”
周牧没有回答，看了眼天心手上的矿泉水，“给我喝一口。”
“这瓶我喝过了，我出去给你买瓶新的。”
“不用了，给我。”
天心定定看了他一会，最后把水递了过去。
周牧打开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把半瓶水喝了精光，扔了瓶子，说道：“你明天去丰臣把合同签了，以后你就是有靠山的人了。”
天心猛地一惊，“什么合同？你不要我了？”
“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周牧摊开一本合同给她看。
天心接过看了个大概，惊道：“这是什么。”
周牧解释：“丰臣的收购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