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就是最近哮喘又犯了。”
沈东宸沉默了一会，皱眉：“怎么病的。”
“我也不太清楚，我送她回别墅的时候还好好的。”
沈东宸夹烟的手一顿，“她回别墅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晚上啊。”
昨天晚上？
沈东宸长长地吸了一口烟，漫长的沉默，指间的烟燃尽——疼，他指间微颤烟头落地，闭了闭眼，“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照顾她，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余青看着沈东宸要转身的侧影，忍不住多嘴一句：“沈总，天心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那些照片都不是真的。”
沈东宸身形顿住，半天才回了句“我知道”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他坐在驾驶位上，开了引擎手按在方向盘上，眼神没有聚焦地看着前方。
胸腔里的情绪压抑地爆出来，为什么偏偏是昨天晚上，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心底的猜测，一点一点涌出来，慌乱中他踩下油门，车子耸隆一声飞驰出去。
不知不觉车子就停在了别墅门口，沈东宸下车看了眼面前熟悉的大门，几乎是跑着进去。上楼，打开房门。
她的行李箱安静地放在地板上，没有搬动的痕迹，床上还是他走时的样子，没有丝毫睡过的痕迹。
他走过他们曾经睡过的那个客房，小床上一片凌乱，还是他从医院回来的那个晚上睡过的样子。
他转身走出去，打开健身房的门，跑步机上还闪着她跑的公里数、心跳、卡路里……
红色的数字一闪一闪。
旁边的地垫上扔着一条汗巾，他蹲下弯腰拾起，潮湿的手感充满整个掌心。
他把汗巾揉在掌心，嗅在鼻间，有些微微泛酸的味道，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她是知道了么？
她是因为知道了才生病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