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笙歌却明显在林尘的声音里听出了压抑的笑意,可见刚才他俩说的话多多少少被听到了些,双眼一瞪叶锡宇,让他乱说话。
叶锡宇倒是无所谓,抱紧下怀里不安分的某人,然后对着外面说道:“出发吧。”
马车应声缓缓开动,车内叶锡宇依然抱着怀中人,云笙歌挣脱着要他放开自己。
“放开我。”
“干嘛?”
云笙歌直接把他手给用力扳开,然后坐到他对面,把手放在小桌子上。
“手。”她言简意赅。
叶锡宇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要给自己把脉,当即把手也放到了桌上。
她的两根手指覆上他的手腕上,低头半晌,她抬头,问他:“你几岁开始犯病的?”
“不记得了,七岁,或者八九岁。”
听了他这么轻描淡写的回答,云笙歌心里莫名泛起几丝涟漪,七岁,八九岁,多简单的数字,却是一个孩子最该天真烂漫的年纪,他却得忍受着每个月都会如期到来的生不如死。
多残忍的事情,却没有人能够解决他的痛苦,哪怕是有心,却无力,只是她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仇家,才会这般心狠手辣对待一个尚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儿。
“你知道自己中的是毒而并非是病吗?”
“知道。”陆神医说过。
“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叶锡宇的眉宇间突然的就蒙上了一层阴霾,在这个问题上避而不谈,“不重要了。”
云笙歌看出他不愿意多说,也就随他。
“你一般什么时候会发作?”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每月初五。”
每月初五?云笙歌蓦地想起,他们大婚那天便是初五,也就是说,那晚他没有来新房,是因为病情发作?不对,按理说,那天白天时他就已经发作了,那他还忍着去拜完堂?
“真傻。”她指的是拜堂成亲的那天。
叶锡宇懂她的意思,对她笑笑:“事实证明,那天还是有收获的,不然我身边怎么有你?”
云笙歌一时无言以对,他说得对,如果拜堂成亲那天他没有出现,任她一个人面对这满堂宾客的话,丢的不止是她云笙歌的脸,还有远在京城的云府的脸。
若那没有出现,那这个梗儿算是结下了,她自然也不会轻易给他靠近她的机会。
“算你好运吧,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她下诊断结果。
“是吗?可是我有种病,已经病入膏肓了。”他看着她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