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澜浑浑噩噩的。
君子钰更浑浑噩噩。
晋国五十一年，晋皇彻底罢朝。
“姐姐，你还能起吗？”
三个月，陆一澜的生命点数每天都在下降，她的气色越来越差，而且完全说不了话，只要一开口，她的生命点就在不停的下降。
齐声每天都来，可是每天说的话，都不一样。
这天。
“陛下，您……准备后事吧。”
“！”
“你说什么？”
男人红着眼睛，直接打翻了齐声的药箱，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发狂的老虎，“齐声，你不想活了？”
齐声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人。
三个月前。
他是人前人后风流的，不可一世的帝王，三个月后，他不过是一只为情所困的可怜虫。
他齐声，目睹了这世间最尊贵的君主，变成废物的过程。
摇摇头，“陛下。”
“我说的，是实话。”
“滚。”
齐声挺直了背，慢慢的出了太子所。
陆一澜虽然意识涣散，但是还能听到君子钰的话，她甚至不敢想想，他现在的样子。
“姐姐。”
“他们都说，你不行了。”
“我不信。”
脸上忽然被冰凉的液体打到，陆一澜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姐姐，你就是骗子。”
“彻头，彻头彻尾的，骗子。”
“骗子。”
男人哽咽的声音很小，很小很小，他不哭，不呜咽，只是眼泪静静的从眼角一直滑落，像是溪流一样，一直往下。
床上湿了一片。
“姐姐，外面下雪了。”
“你还记得，我们那年舞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