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考虑。”
“什么!”
小仆的声调一下提高之后立马道歉,“公子,仆——”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有些烦闷,就挪步到了窗前,皎洁的月光打在窗柩上,他眸色深远。
后头灭了两盏灯。
小仆缓缓出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床边的于若生很清晰的听到了一句……
公子这是疯了么?
疯?
于若生也觉得自己疯了。
那个人要给他赎身啊。
赎身啊!
赎身啊!!
要带他离开这里,他居然没有立即同意。
居然没同意。
为什么呢?
这是他藏在内心深处的事情。
那还是于府没有被灭的时候,淮安城里很多的富商,官员都喜欢去逛花街,去看男女伶人,也有人喜欢把男伶或者女娼妓带回家里。
这样的人,会被整个官僚圈子或者是富商圈子里的人笑话。
嗯……
陈子慕是皇商。
在都城里。
他爹,似乎也是因为男宠一事臭了名声的。
如果他攀着陈子慕离开这里去往都城,那都城里的人会说什么。
‘看啊,那就是陈子慕。’
‘什么,那个子承父业的皇商?’
‘哈哈,不愧是泥腿子出身,果然一家子都是恬不知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