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宋家那群大叔二叔大姨二姨从河岸到北安来,也就是后两天的事情了。
她在想事儿,依云还在哭。
“小姐,您要振作!”依云哭着说,“现在宋府就您一个嫡系子孙在了,您不撑起宋家,宋家就真的完了!”
也就只有真·赤胆忠心的仆从能说出这种话了。
陆一澜蹲下身子给依云擦了擦眼泪,让她起了身,“傻丫头,你放心……小姐从今天开始就会振作起来的。”
“就这么一睡我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爹生前就教育我要笑口常开,凡是乐观以对,如今他虽然去了……”陆一澜沉眸未言,但是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依云听了,立马点头,“是啊小姐,老爷的精气神一直就在小姐身边,小姐,您哭的时候也要想想老爷,他一定不愿意看见小姐哭的!”
忠心的大丫鬟暂且这么过了。
来这里的第一天,陆一澜并未打草惊蛇,只是端着一副冷静小姐的样子把宅子和宅子里的人看了一遍。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开始觉得宋庆的死可能并不是一场意外了。
安庆才死了几天,这屋子里的各路奴仆就一点按耐不住内心里的激荡了,一个个表面哀哀戚戚,内力却高兴得很。那认真的打扫,挂在眼神里的笑容,无不是在准备迎接某些人。
看来,对于大叔二叔和各路姨要来安北的消息,仆从知道的比她想的还要多。
二十世纪的月亮比后世要诡谲的多。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