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方刚的男儿怎能忍受自己成为一个阴柔的半阳人?
那些个蛮人听闻周文轩的话,此刻一个个心生惬意,但对周文轩的恨意却也蓦地更加浓烈了许多,看向周文轩的目光像是刀子般,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能够从周文轩的身上剜出肉来。
周文轩并未理会这些蛮人充满狠历的仇恨目光,此刻正坐在立武的专座上,淡然的用手敲击着膝盖,等待着被遣去唤那刀子匠的狱卒。
惶恐中的等待总是让时间变得无限延长,那些个蛮人在这焦虑的等待中更是如此,此刻已经明显能够看出其中有些个蛮人没有了之前的硬气,甚至还能看出丝丝的发抖。
周文轩看似闭目,但一直半眯着眼睛观察着蛮人的变化,其中那名看起来最是硬气的蛮人此刻反而是其中表现得最为害怕之人。
这也可以看出,最是血性的男儿越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感到难以接受,而周文轩便是看到了这一点,既然各种酷刑都没用,那么这个阴损的招数便是让他们开口的突围点。
立武站在一旁,看着木桩上蛮人的神色变化,此刻看向周文轩的眼里已满是崇拜之色:这样绝妙的一招,他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被遣走的狱卒终于返回,其身后跟着一个手提箱子满脸胡茬的男人。
那男人似是早被那狱卒提醒过,走到近前便毫不犹豫朝着周文轩拜了下去:“草民魏韦参见王爷。”
周文轩抬起眼皮,看了地上的魏韦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道:“起身,做事。”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之前看向的那个最为硬气的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