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猜到了，离小挽内心涌动，脸上却还是那副困意席卷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很困了。”
周文轩却是漠然无声，只是愣愣望着她，她的心里果真还是想着离开的。
离小挽静默片刻，轻轻唤：“王爷。”周文轩这才像是缓过神来，她低声道：“时间不早了，王爷不如先去睡吧。”
他看着她道：“我以为驿站的时候我给你的选择很明确，你既随我入了宫，为何又总是这般对我若即若离？”
离小挽素来见他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吊儿郎当的模样，此刻的认真与忧伤倒是叫她心里一疼，她低下头道：“此事我真的说不清楚，我并非有意要瞒你，可我终有苦衷，若是没了这个苦衷，我定会与你，与你长相厮守。”
这话，离小挽说得不假，若是真的没有对小老头的牵挂，她会毫不犹豫的留下来，做他的妃，哪怕被困在那一方的小天地里，哪怕要经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争斗，哪怕失了她最爱的自由。
其实，这一切，一开始，她不懂，她不懂自己对周文轩早已芳心暗许，不懂自己早已经周文轩放在了自己心里最深处的位置。
只是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不愿承认罢了。
而周文轩亦是如此，每每的情话总是就着玩笑来说，说的多了，离小挽便也习惯了躲闪，只是今夜，见他如此深沉的聊到了这里，她心中的感情亦是变得无处可藏了一般。
虽然心里不愿多说，嘴上却是快了一步的说了出来。
周文轩从未听到过她对自己真正的看法，此刻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既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她对自己并不是毫无感情，难过的是，她的心里早已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