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她听说,云深请了一个月的假,一直待在家里,才明白为什么总是碰不到他。
她想去烈家看看他,可是,她怕他不想见她,她打电话给他,都是关机,无奈之下,她给烈家打电话,然而,烈家人告诉她,云深不想接。
云玺攥着凉润的玉佩,不禁沉思,他……已经开始讨厌了她了吗?
他出国的那一天,她央求爸爸一定要让她去送云深,她要见他一面。
因着两家的关系,烈家并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她也成功在他出国前得见最后一面。
机场里,站在烈伯伯身边的他,眉头紧皱着,没有笑容,表情也是那么陌生,仿佛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下意识攥紧手里那枚他赠送玉佩,似乎能够从玉佩那里得到一丝丝勇气。
然而,即便当时站在他身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所有的语言,都不能抚平他眉间的伤痛。
只是,在他临走的时候,她对着决绝的背影,郑重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他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身形微顿,却没有回头,直接奔向安检入口。
当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的眼眶有些泛红,心口像是缺了一块似的。
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她不想让爸爸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让爸爸担心,直到回到家里,爸爸去了公司,她才躲进房间里,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云玺侧躺在在冰凉的地板上,在黑暗中,她似乎更能清晰的回忆曾经发生的事情。
决堤的泪水并不只仅仅因为忆起过往,还因为她觉得自己大限之期将至,却没能再见云深一面,这算不算是她死前最大的遗憾?
云玺叹了一声,指腹重重地按在玉佩的纹路上,贝齿咬着下嘴唇,“你说过你会回来……现在你要是回来了,就把我带走吧……”
她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夹杂着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