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雨愣了愣。
与自己与关吗?
也许他的病跟自己无关,可是其他的所作所为,又真的全然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吗?
只是来不及多想,安小雨也跟着有些站不稳。
因为看到季越泽那一刻,强打的精神终于松弛下来,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或者更贴切的说,就像是一个在外疲惫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家的孩子一样,第一个念头就是躺到床上好好的歇一歇。
而季越泽话音落下后,蓝落便从房间推出来了一个行李箱,似乎是安小雨在这里这一个月所置买的行李。
“季越泽……你又要像以前一样?”我终于还是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将脸颊撇开,从侧面的角度能看到他刻意压制住的喉头,他虚弱的说道:“我怎么样?我不是一直如此吗?”
看着季越泽,安小雨忽然觉得他凌碎的头发,尖翘的鼻尖,没有焦距的眼睛,就像是迷雾之中的一只林间小鹿,一只受了伤需要安抚的小鹿,却拒绝任何安慰独自舔舐着伤口。
一时间,安小雨被怼到无话。
“有什么问题,你就不能和我说吗?为什么总要用你自以为是好的方法和我相处?”
沉默半晌,安小雨垂着眼睛问道,她身子摇摇晃晃,仿佛站着都能睡着。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声音沉缓。
凝了他一会儿,安小雨笑了:“那好。”
然后安小雨朝行李箱走过去,然而手还未来得及碰到拉杆,整个人便噗通一声软软的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