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愧对你呀！竟连你最后的愿望都不能满足！”
那小孩回头，看着王嫂疲倦却依然露出笑容的脸庞，忽然扑过去，一把抱住王嫂，甜甜的笑到：妈妈比花儿还漂亮……
墓碑前的王嫂噗嗤一声，笑了，与此同时，她的眼泪也滑了下来。
“为了给你治病，家里已经连买一个水果的钱都没有了……可是，儿子，就在昨天，妈妈将为你治病借下的债都还清了。”
王嫂伸手抹点滑到嘴角的泪水，吸吸鼻子，笑容里多了几分满足。
“妈妈今天又挣了8块5毛钱……都是妈妈靠自己的双手赚到的……”
她抬起那双已经枯黄布满皱褶茧子的手，上面的痕迹错综复杂，都是在拾废品时，被垃圾桶里的锐物割到划到的伤口，以及，那一节被包扎过的，断了的手指。
“孩子，妈可以买到水果了……”
“你看，有橘子、有梨、有苹果，还有香蕉……”
墓碑前的水果颜色艳丽，令人垂怜三尺。
“都是好的……没有坏的……”
“都是妈妈花钱给你买的完好的水果，一点都没烂，妈妈一个一个仔细挑过的！”
一阵风儿吹过，也惊动了墓园里的燕雀，猛的从四处丛林中飞翔而出，冲向蓝天。
“你吃吧，孩子，你尝尝吧……”
王嫂的声音一下子空灵缥缈了起来。
伍妹抽抽鼻子，眼角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