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转，已是夜半时分。</p>
一个背影对着她，灯火阑珊间，几多寥落。</p>
“欧阳若煌。”她喃喃地出声。</p>
那张脸转过来，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庞，神色间掩不住的欣喜。</p>
“你醒了。”</p>
似是一记惊雷，砸在心间。</p>
“做杀手，真的那么重要吗？”</p>
“这是为了天下。”</p>
“天下？难道你就不能想想我吗？”</p>
……</p>
“难道你就不能想想我吗？”她喃喃，泪水不住在眼眶打着转，却终究没有溢出来。</p>
眼前的人不住忙碌，端药，细心地吹凉，把丝巾涤净，小心地拭去她嘴角渗出的药液。</p>
她听别人喊她王。</p>
于是便带回秦宫悉心照料，直至醒转。</p>
昏迷的那几天，他时常坐在床头看着她，她的眉眼，她的神态，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p>
外来的拘束太多，但在她身边，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平常的男子，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p>
这也许就是自己的爱情吧。</p>
他的剑在空中挽着剑花，青铜剑锋擦出气流发出呜呜的鸣响。</p>
看着面前舞动的人影，那一招一式都像极了他，她的唇轻轻颤着，眼神迷离开来。</p>
若煌。她轻轻地喊。</p>
面前舞动的身影停下来，“你在喊什么，月儿？”</p>
自从知晓了她的本名，他对她的称呼便变了，这个称谓，却是亲近了几许。</p>
“没，没什么。”她笑笑，“风大，小心着凉。”</p>
王眼里似有光芒在浮动，他将剑扔给一旁的内侍，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肩：“你也是，走吧。”</p>
隔着不料传来指尖的触感，让她没来由地，心口泛起一阵刺痛。</p>
“嗯。”</p>
寝宫内，她带上房门，回身间。王近乎粗暴地搂住她，火热的唇便贴上她的唇间，任她如何挣扎，却是摆脱不开。</p>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p>
忽地，王痛呼出声。一把将她松开，抬手摸了摸唇角。指尖沾染上一丝血痕。</p>
“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让我碰一指头，”王用袍袖使劲揩去血迹，却又有更多的血冒出来，“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p>
“对不起，我……”她伏在门上无力地哭泣着。泪水在脸上蜿蜒出一条条泪迹。</p>
王摔门而去。</p>
她靠着门柱蹲坐下来，把脸深深埋进双手里面。</p>
是夜。</p>
她枕着左臂，伏在床上，泪水却是止不住地滑落。</p>
泪阑干。</p>
没有语言能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再多情再忧愁的诗句，用来刻画她的心境，都显得那么苍白。</p>
她究竟是该如何。</p>
一个身影跃上来，未及反应，带着浓烈酒腥气的双唇已贴上她的面颊，她的眼，对上他如狼般的双眸，里面似是兽性的火焰。</p>
“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p>
她没有反抗，呆滞地听着身上衣物被撕碎的声音。</p>
顺着眼角滑出的泪水在脸上刻出一条痕迹，湿透了枕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