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对这些确实不感兴趣,所以随口敷衍两句。
结果李牧之听完,双目顿时放了神光,似是醍醐灌顶,某个常年的瓶颈困扰得以打通,但是面上,他尽可能表现得平稳:
“哦?沈兄弟?你对这个竟也有研究?”
“研究?”
沈浪莫名:“没有啊,我所知道的,应该连皮毛都算不上吧?”
李牧之突然的笑容:“沈兄弟,做人不能太谦虚,不然就虚伪了。”
沈浪:???
我没谦虚啊。
沈浪见李牧之的反应有些奇怪,便凑到沈月耳边轻声问了一句:“你们高中历史没教这个么?”
沈月也是一脸莫名:“历史课怎么会教这种奇怪的东西?而且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理学’是理科的意思吗?”
没想到,两个世界的历史教材也相差这么多……
沈浪心里意外,嘴上道一句:“李老师教训的是!”
李牧之的态度陡然卸下矜持,开始与沈浪攀谈理学的事情,沈浪凭借着高中背诵的片段,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无聊,却不得不应付着,沈浪的后背开始冒出冷汗。
沈月一句也听不懂,完全走神了。
此时,安晴是真的坐不住了,赶忙打住李牧之:“老师,今天咱们不是来探讨你的研究课题的吧?”
今天的谈话,一再偏题,安晴已经显而易见地不高兴。
李牧之见状,连忙赔笑:“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
李牧之安抚完安晴,随后又转向沈浪:“我本以为你文采不错,作诗甚好,没想到你对这种冷门的学术问题都甚有研究,哈哈,我感觉我们能成为很好的忘年交的。”
说完,李牧之主动给沈浪斟了一杯茶:
“对了,说起作诗,我至今对你的那段‘残句’记忆深刻……”
安晴听罢,随即附和:“对啊,那句真的好惊艳,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沈浪,你作诗真的有一绝呢!我们李老师那天在诗画沙龙上……”
李牧之打断了安晴,笑着看着沈浪,忽然发觉自己帮她妹妹一把,兴许不会有坏处。
这小子,会写诗也就算了,结果他对‘理学’也有造诣,提出的观点颇为‘提纲挈领’,有建设意义,他兴许也能在学术上帮自己一把……
于是李牧之给沈浪递了一支烟:“我们外头阳台聊聊?”
沈浪会意,接过这支烟:“可以啊。”
随后,李牧之便领着沈浪去了阳台,很快,李牧之便主动开口:
“沈浪,其实呢,你妹妹的事情,我并非帮不了,只是你小子不地道,之前的‘残句’,你都……”
李牧之其实也用跟沈浪同样的套路在同事的诗画沙龙中小小显露了一把,现在那帮自大的老学究都找自己要下句呢。
沈浪拿出口袋中的纸条,笑了笑:“老师,只要您能帮我妹妹一把,这张纸,这首诗,就是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