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娟又问：“这是反书？”</p>
莫如意双眼微眯，“我说是，它就是。”</p>
夏芷娟自然听过不少有关莫如意的传言，对他的蛮不讲理并不感到惊讶，心里也开始明白所谓“反书”不过是一个借口，白松石被再拘回刑部，定然与这两本书脱不开关系。</p>
“大人，这两本书不过是平常的风水之术，如果大人有兴趣，自当双手奉上请大人审阅，可若说这是反书，恕我不敢多言。”</p>
莫如意的眉梢猛然一跳。</p>
“你可知道我是谁？”莫如意再开口，竟带了些笑意，“望遍朝野，鲜少有人敢与我莫如意讲条件。”</p>
夏芷娟平静如昔，“我不敢与莫大人讲条件，只是事关反案，不敢多言。”</p>
莫如意看着夏芷娟，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之意，视线再偏了偏，他屈膝蹲下，扇柄撑在侧腿上，歪着头，与坐在白瑞家身旁的白瑞宁对视。</p>
“那你知道这本书吗？”</p>
白瑞宁虽然没见到莫如意展示的那本《阳宅》，但听夏芷娟说风水，也心里猜到了一点，此时却是摇头，“我不知道。”</p>
莫如意轻笑，“不知道，就让你娘告诉你，可好？”说罢他猛然起身，朝身后吩咐，“打，打到白夫人愿意开口为止。”</p>
白瑞宁一愣神的功夫，便见两个禁卫已向自己靠近，夏芷娟立时将她护至身后，“莫大人！”</p>
“怎么？”莫如意轻轻地拉展折扇，“夫人愿意说了？”</p>
夏芷娟恼怒不已，莫如意随意笑笑，“你们这些人，总想和我讲道理，却忘了我莫如意是这世上最不讲道理的人。”</p>
这话说得的确不错，看着莫如意用他那上好的皮相说着最为无耻的话语，白瑞宁心中腹诽连连。</p>
夏芷娟此时却是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之前她已得知白瑞宁挨打的经过，知道莫如意说要动刑决非是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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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只能道：“这两本书是外子所有，我只是知道，但也并不知道更多了。”</p>
“所以说，刚才是在骗我？”莫如意的面色沉下，“我是待你们太过和善了么？来人，将白松石带上来！”</p>
夏芷娟与白瑞宁闻言俱是精神一震，她们自是渴望与白松石见面，可随着镣锁之声渐近，两个禁卫拖着一个瘫软的身形进到院中，到光亮处随手一抛，那穿着囚衣的身影便软倒在地。</p>
白色的囚衣如今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露在外头的一双手骨节肿大，已然变成紫黑色，其余各处没有一处完好，囚衣被血迹渗透，破损之处露出翻绽的皮肉，蓬乱的发丝之下，是一张血污遍布的面孔，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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