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白瑞宁略略清醒了些，看着他，以目光相询……什么要求？</p>
莫如意没有回答，再度吻上她，在她的颈侧吮出几个青青紫紫的印子。</p>
仅此而已。他没有继续下去，扯过一旁的被子丢到她身上，而后起身下地。</p>
白瑞宁忙扯住他的衣角，“阿离，你……怎么……”明明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他也已经难受得厉害了不是么？</p>
莫如意瞥着攥住自己衣角的白嫩小手，视线顺着她的手臂回到她微肿的双唇与敞开的领口间，他的目光暗了暗。</p>
“你还真不要命了？”他没什么好声气，自床尾处摸过一个小玉盒抛到她身边去，而后拽回自己的衣服，起身离去。</p>
白瑞宁看了看那个玉盒，面色突地红艳似火。</p>
这是她与他初次在一起的时候，受伤时用到的药膏。也就是说……他其实是想替她上药，根本不是那个意思。那她刚才……她埋着头在床上滚了一圈，裹紧身上的被子。</p>
白瑞宁还是有点高兴的，虽然莫如意之前喂药的举动有点吓着了她，但她坚信他之前根本不可能是用这种方式在喂她吃药，不怕呛死她吗？嗯……就算他不怕好了，那也是一件麻烦事啊，他要是不愿做，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来管她。</p>
还有上药这事……白瑞宁缩了缩身子，觉得伤处一阵清凉，果然比之前好多了。</p>
所以，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己吧？虽然他还在生她的气，但仍是惦记着她吧？</p>
白瑞宁捏着那小玉盒眯着眼睛在床上滚了一会，又想到莫如意说的话，要求啊……用得到白松石的要求，她觉得她差不多想到了。</p>
他还是决定要那么做么？明明有一段时间，他不再提起了……是因为革职的事，所以他才再次下定决心吗？</p>
关于这件事，白瑞宁心中存在着许多疑惑，以前是不敢问，后来是忘了问，现在么……有机会问吗？如果有，她是一定要问的，她暗自下着决心。</p>
白瑞宁本以为，她应该是没有机会的，可谁想到，莫如意当天晚饭的时候，竟然主动回来吃饭。</p>
这大半个月以来，这还是头一回。</p>
决心下早了啊……白瑞宁一边吃饭一边纠结，她是想问的，可是……</p>
莫如意睨着她，看她满脸纠结地坐在那吃碗。</p>
“干什么？”他拧着眉头，“用不用砸碎了给你吃？”</p>
白瑞宁垂眼一瞧，她正咬着碗边啃得不亦乐乎。</p>
她连忙放下碗，清了清嗓子。</p>
“瑞珍这两天有没有来找我？”她用这个做开场白。</p>
“不知道。”莫如意摆明了不想理她。</p>
白瑞宁也不气馁，又问：“之前跟你说的事情……我能不能从我的嫁妆里出点钱帮帮她？”</p>
嫁妆，实际上是新娘子的私有财物，夫家是不能够在媳妇没有同意的情况下擅自侵占的，女子的嫁妆甚至只能由亲生子女继承，无亲生子女的，则由娘家后人继承。所以说，白瑞宁带到莫家来的这笔钱财，她是拥有百分百支配权的，当然也有被夺走嫁妆的事情发生，但白瑞宁想，拥有大批财宝在手的莫如意应该不屑干这种事。</p>
果然，莫如意对此兴趣缺缺，“随你。”</p>
今天的莫如意，虽然淡漠，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凌厉的怒意，让白瑞宁觉得，他们好像回到了认识之初，他还不是她的丈夫，只是那个恶名昭著的莫如意。</p>
他这样待她，是真的准备抹去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一切么？白瑞宁的心里微微有点失落。</p>
不过，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我明天就回家去，找我爹说那件事。”</p>
莫如意抬了眼，不知为何，目光中闪过一抹强压的怒意。</p>
白瑞宁发现了，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p>
他不愿意吗？明明是他提的要求不是吗？</p>
接下来的时间，她彻底沉默下去，原来打算问出口的事情，统统消散了去。</p>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她怎么就这么笨，一点都猜不到呢？</p>
这个发现，比他不理她更让她难过。</p>
吃过饭，莫如意没有离去，白瑞宁忙打起精神服侍他洗漱更衣，他没有拒绝，披散了头发，便到床上去。</p>
白瑞宁也急着收整一番，穿着单薄的夏衣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倚到他的身边。</p>
“你在想什么？”她贴着他的背，轻声问，“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像以前那样？”</p>
久久，等候她的仍是满室寂静，探过身子看了看，他已闭了眼睛，像是睡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