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该是笑看云卷云舒的最大赢家，可如今……看着凌子皓这样的失魂落魄，这样纠结于前世相识之期，一些往日隐有的猜测顿时有了答案！</p>
这很不可思议……可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证，她可以，为什么凌子皓不可以！</p>
都是装的，两个多月的恩爱甜蜜，都是装出来的！他根本没有一时一刻，忘掉那个贱妇！</p>
看着周遭一张张或看好戏或显讥诮的面孔，白瑞雅手脚发抖，指尖发凉，望着看向自己，目光中同样充斥了猜疑与混乱的凌子皓，怨毒一笑。</p>
为什么要害她？既忘不了那贱妇，为何要求娶于她？既不喜欢她，为什么那样假惺惺地装着爱她？</p>
四目相望，一切清楚了然，只有经历过他们那样际遇的人，才懂得那目光的含义。</p>
凌子皓低下头，失魂落魄。</p>
白瑞雅的指甲深陷掌心，裙裾上闪耀的红宝石刺疼了她的眼睛，鬓边的金凤变得万分沉重，似要坠下一般。</p>
“是我失礼了。”凌子皓突然说。</p>
凌子皓浅吸一口气，朝白瑞宁作了个长揖，“是我失礼了。”礼罢直身，与白瑞雅笑道：“我前厅还有客人……”</p>
说到这里，厅外现出两道身影。</p>
“怎么了？”一身红衣锦带的林渊探进头来，看见满座的女宾，便没进来，却朝旁边那人笑道：“看看，今天一家人都在这齐聚了。”</p>
众人齐齐起身，白瑞怡、顾月皎和白瑞宁则分别迎了出来。</p>
“怎么来了？”白瑞怡托着后腰，有些吃力地长喘一声。</p>
林渊一指身旁，“陪他来的。”</p>
一旁莫如意的目光自凌子皓身上挪回来，看着身前的白瑞宁，闲闲地道：“与‘妹夫’有事商量。”</p>
白瑞宁是知道他又接了皇帝的差事的，想起凌子皓刚刚进门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大事，当着众人的面，也不便发问，便只温顺地点了点头。</p>
林渊“哎？”了一声，“不是你有了岳母的下落，巴巴地赶着来通知媳妇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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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宁错愕之余大喜，“是真的？”</p>
莫如意轻哼一声，“什么了不得的事，值得我跑一趟？我来是有正事。”</p>
白瑞宁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娘那事算什么？哪值得你老人家跑这一趟？”</p>
这样的小心献媚，竟连自己母亲都贬低了……见白瑞宁如此作为，除了始终与她站同一战线的白瑞珍外，其他几人均心有所想。</p>
白瑞宁不觉有失，小声问道：“我娘现下在何处？”</p>
莫如意轻理素衣袍袖，“这等小事，回家再说。”</p>
这便是真有下落了，白瑞宁笑弯了眼睛，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p>
凌子皓已缓过神来，与众人告罪一声，出来道：“有关老师之事，还请两位姐夫多多帮忙。”</p>
林渊与莫如意都不置可否，凌子皓长吐一口气，“我们去水榭那边说话。”</p>
凌子皓等人来去匆匆，众人再坐回来，均已是不同的心思。</p>
看了半天戏码的尚玉环好奇问道：“凌大人所说的老师，是否是他的启蒙恩师柳先生？”</p>
白瑞雅思绪浮沉，十分的没心思，随口答道：“是，柳先生五年前触了忌讳，被发放到关外，子皓……”她的声音沉了沉，也恍惚了一下，继而又变得坚定起来，“子皓这几日常说，或许柳先生可以回来了。”</p>
白瑞宁心里念着夏芷娟终于有消息的事，又不知这柳先生是谁，便只是听着，只有顾月皎面现了悟之色，“柳先生难得的清流，可以回来倒是一件好事。”</p>
凌子皓失礼一事就此揭过，没人再提。</p>
众人再叙几句，都是围绕着不相干的话题，干巴巴地听得人有些犯困。这时有丫头急匆匆跑来，神色慌乱地与白瑞雅禀道：“少夫人，少爷落水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