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锦州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山林中的险径,车辆不能通行,另一条是一条平坦的官道。
落云县是个偏僻的小县城,知县并不知道二当家曾是天龙山的人,为了将二当家尽快送到锦州,必定会用囚车押送,想来定走官道。
我们在一个人烟稀少的荒凉路段埋伏下来,大家都身着黑衣蒙着面。
天气晴朗,趴在草丛里很是舒服,时间一长,我居然睡了过去。直到探路的弟兄跑过来叫:“来了来了!”才醒过来。
远处传来马蹄声,大当家对众人道:“咱们的目的是救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人性命。”众人点头称是。
越来越近了,只见马背上八九名捕快均是疾装劲服,身负刀剑。他们身后有一辆囚车,囚车上的站笼里关押着一位全身是血的犯人,看样子那犯人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他们到得跟前,见有几块大石挡住了去路,不得不跳下马来。
大当家一挥手,弟兄们自草丛中跳将出来将他们拦住。那马车车夫见势不妙,掉转马头就要往回跑,我长鞭挥出卷住他将他拖下了马车。
为首的捕快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路?”
弟兄们只做没听见,拔刀就冲上去跟他们打斗起来。大当家纵身跃上马车,一剑劈开了站笼,又砍断了那囚犯身上的铁链。
“撤!”他一声令下,我们丢下被打得爬不起来的几名捕快,拔腿就往山上跑。
山的另一面,几位弟兄正照看着我们的马匹,大家纷纷上马,往西面逃去。
路上,大头嘟囔道:“这一仗打得真没劲儿,俺还没动手就撤了。那落云知县就是个草包,押送重犯只派八九名捕快。”
我也不无遗憾道:“可不,我还打算大显身手,结果就使出了那么一鞭子。”
有弟兄笑道:“大头,你没打过瘾,索性陪咱们夫人打上一架。”
大头做了个鬼脸道:“夫人那鞭子使得出神入化,俺可打不过。”
“夫人?”与大当家共骑一匹马的二当家回过头来,我伸手摘掉蒙面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