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觉察到了她的一样,握住了她的手臂,“主子?”
云墨染脸上的错愕瞬间如薄薄的烟雾一吹就散了,瞬间就换上了平日里嬉笑邪魅的模样,她挑开帘子,眯着眸子嬉笑道,“吆,这不是卫王爷么?你怎地不去游山玩水了?”
骑着高头高头大马上的冷峻男子正是闲散王爷卫子言,他是卫国公的嫡子,也是打小跟她定下娃娃亲的人。
他明明与她同岁,小的时候却整日里像个小大人一般的训她,“浮笙,笑不露齿,寝不语食不言,脚下要迈莲花小步,将来我是王爷,你就是王妃,切莫丢了王府的颜面。”
她笑嘻嘻的抬头看着他,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子言夫君,浮笙记下了。”
他很是无奈。
打那之后,她总是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子言夫君的叫着。
虽然当时她并不完全晓得夫君的意义,只觉得叫得顺口,便总是在无人的时候这么叫着。
昔日稚言犹在耳,只是朱颜改,一切都已经变成了沧海桑田。
可尽管这样,她还是一言就辩出来他,一眼就认出了他。
卫子言看到眼前这个妖娆艳绝,敛尽世间芳华的九千岁之后微微惊艳,微微愕然,但一想到关于九千岁令人发指的传闻,立刻将这抹情绪吹散,用冷漠与鄙夷所代替。
“原来是九千岁,只是军中自然有军中的规矩,请九千岁下马!”
他的性子还是那么清高,那么执拗,就算经历了温国公府的沉浮,就算经历了被遗忘被孤立的寂寞,也依旧不改风骨,犹如腊月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