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她确实已经知道事实了,可心中依旧抱着幻想,如今这幻影被云墨染戳破,让她痛苦的同时,更是气急败坏,瞬间将所有的尊严伪装撕裂,声嘶力竭道,
“我还有一双儿女,这么多年在永乐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有些人还真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云墨染勾唇笑了笑,“王妃,杂家今日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跟你做个交易,但你执迷不悔,杂家也无可奈何,回府。”
她落下了珠帘,马车隆隆前行。
马车停在了望月府,云墨染一撩开帘子,便看到伸在她面前的那双白皙骨干散发着淡淡草药味的手。
一想到他的表白,她便有些不自然,无视那只手,本想大大咧咧的跳下马车一展风姿,谁料马车上的嵌珠勾住了她的玉带,她整个人悬空卡在了那里,很是尴尬。
百里卿笑着环抱住她的腰肢,抬手玉带一勾,她便轻轻松松的滑落在他的怀里,稳稳落地后,她干干的咳嗽了几声,“嘛蛋的,明儿老子就把这些珠子抠干净!”
她也就是过过嘴瘾,马车是朝廷给官员的标配,这官员的等级不同,这嵌珠自然不同,谁也不能任意篡改。
她像是在躲避他,脚下生风,一溜烟就消失在花径小路。
夕阳的余辉透过杨柳的疏稀落在百里卿的脸上,斑驳了他那张冷然的脸。
云九,你向来杀伐果断,却为何不肯理清这份感情?
还是说他终究是对她逼得太紧了。
两丫头总觉得主子跟百里公子之间怪怪的,甚至晚膳的时候都不曾见到百里公子的身影,主子也不曾叫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