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染的耳根微微发烫，反驳道，“我跟他是旧相识，只是不想让他为难你，如今他知道你是我最宠爱的男宠，日后说不定还能罩着你。”
他似笑非笑的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有你一个人罩着我就够了。”
她干咳几声，“那倒是真话，老子如今手握东厂几万兵马，也算是只手遮天了。”
夜深人静之时，一辆普通的青油小车从繁华的都城沿着坑坑洼洼的小路朝着北郊驶去。
这一路的颠簸令人疲惫的很，百里卿轻声咳嗽几声。
云墨染一脸焦灼，“都说了不让你跟来，你偏偏不听话，真拿你没办法。”
他笑了笑，“我向来睡的晚，既然无事可做，不放陪你走一遭，正好欣赏沿途的夜景。”
欣赏个鬼，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云墨染叹息一声，将水囊递给他。
“也不知道段十八那王八蛋死哪里去了，若是他在，说不定还能帮你看看旧疾。”
他轻笑道，“段阁主以炼制毒药声震江湖，能有什么好法子，那所谓的以毒攻毒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云墨染的眸光黯淡下去，他说的没错，就连她现在吃的续命丸也是以消耗生命为代价，她还能支撑几年呢？
此时一只鸟扑棱棱的撞在了马车上，云墨染掀开帘子，只见那只鸟已经奄奄一息，那五彩的羽毛上已经沾染了血迹。
她啧啧道，“这只傻鸟，怎么就没点眼力劲，竟然撞死在马车上。”
百里卿看了一眼，道，“它是自杀的。”
见云墨染一脸愕然，便缓缓道，“这种鸟叫相思，夜视极好，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若知伴侣死去，便会殉情而死。”
她只见过为情而死的人，没想到还有殉情鸟，看来情这个字，人畜难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