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中，分明有些嫌弃。
可顾夜倾看着，心脏还是不能自持地猛跳了一下。
他最近是怎么了？
“顾总，开玩笑你也不懂吗？”贝柠儿撇撇嘴，她以前为什么会喜欢顾夜倾啊？
现在回头看看，总觉得自己当年也是天真得可以。
这样冷若冰霜的男人，有什么意思？
“是吗？”顾夜倾冷哼，脸上还有些怒意。“你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吗？”
贝柠儿拆弄包裹的手一顿，抬眸，对上了顾夜倾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顾总多虑了，我只对感兴趣的人这样。”四目相对，贝柠儿率先拉开了笑容。
只是那笑容落在顾夜倾的眼中，可就不是那么个味道了。
似乎带了些讽刺，又似乎包含了一些什么。
“像顾总您这样的，我可没兴趣。”贝柠儿笑意盈盈地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移开了自己的头。
顾夜倾的脸色一瞬间黑如锅底。
这个女人竟然说，她对他没有兴趣？
顾夜倾感觉自己的额头都跳了一跳。
认识了那么多年，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从来都不认识贝柠儿。
也不了解贝柠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分明三年前还爱他入骨。
三年后却可以用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她对他没兴趣。
她是真的不爱了？
这几天顾夜倾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答案呼之欲出。
可他，却一点都不高兴。
她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
他允许了吗？
他倒是看看，她不爱他，那么，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