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
浓重的喘息声喷洒在颈间,白歌脑中一震,原本迷蒙的眼中骤然破开一道清明,五指缩紧成拳,指节捏得发白。
“云颉,松开。”
冷冽的语气,将他脑中所有旖旎心思全都抹消得一干二净。子车陌颉蹙眉,白歌这种忽然而然的疏离让他十分不喜。用舌尖坏心眼地轻舔了一下那处软肉,离开之际还重重地印下了他的齿印。
看着男人白皙的颈间密密麻麻全是红紫色的印记,还有那处小小的齿印,子车陌颉舒缓了眉梢,眸中尽是闪耀的光泽。
浸着冰渣子的目光略微扫过子车陌颉,白歌运着灵力舒缓了那一处的淤血。
估摸着脖颈上的淤青消了许多,白歌这才站起身来,抚着长袖,不再看他,神情淡漠。
“你自行休息。“
转身,长袖拂起的微风卷过子车陌颉耳畔的碎发,再抬眸,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淡绿的袖角。回过神来,已没有了那个高雅如竹的淡漠身影。
子车陌颉舔了舔唇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冷香。墨色的瞳仁扩张开来,一抹猩红的血色在墨色中糅合,晕染开来。
好似想到了什么,浓浓的暗沉从眸底升腾,澄澈的眼眸罩上了一抹阴翳。
白歌从洞府离开后,瞬间感觉全身一松,那种难言的束缚在那一刻消失地干干净净,但白歌心里并不能放松下来。
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完全就像是一个被欲望控制了的傀儡,完全没有自主意识,后面更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愤怒。
那种不受控制的愤怒还好,因为他的意识完全就是清醒的。
但是一想起之前的沉迷。白歌就感觉整个灵魂都充斥着矛盾。一部分是令人战栗的沉迷和堕落,另一部分却在疯狂怀疑着一切,清醒的叫嚣着。
这种既渴望堕落又叫嚣着清醒的认知让白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癫狂中。
灵气在身体筋脉中狂躁地四处乱窜,白歌额头、脖子、手背到处都是明显鼓出来的青筋,脚下踩着的飞剑已经歪曲了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