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视线一触及白歌脸上欢快的笑容,心里那股怒气有瞬间消失殆尽,只余下满满的无奈。
罢了罢了,他想玩便玩,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让他开心,这些账,等今晚洞房时再算也不迟。
所以,在晏卿歌意味深长的表情中,白歌完全是胆战心惊地度过了这一个婚宴。
觥筹交错,浮华喧嚣,直至月上柳梢,宾客才完全离去。
就着月光,白歌一脸讪讪地看着这个拦在他身前的高大身影。
“大哥”
冷清的月辉,刻意拉长的尾音,如一缕调皮的寒气,咻地钻进血管,寒到了骨髓。
定了定神,白歌努力忽视心底的那股寒气,板着脸。
“妹夫,怎么了?”
瞅着白歌那副外强中干的样子,晏卿歌眸底闪过流光,但依旧不依不饶。
“娘子许久不见大哥,想必是想念得紧,所以,卿歌这想邀请大哥去小叙一番。”
闻言,白歌虎躯一震,心里不上不下,但面上仍是端得高冷。
“不用,我明日再来拜访。”
“就不用麻烦大哥明日再来一趟了,要是娘子知晓我没让大哥去见她一面,今晚,铁定会将卿歌从洞房里赶出去,大哥忍心看着卿歌洞房花烛夜之时却在门外孤身望月吗?”
看着晏卿歌一副对月神伤的忧郁模样,白歌嘴角抽了抽:“忍心。”
“忍心?看来大哥是对卿歌有什么误会,那我们更得彻夜促膝长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