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香风满地,宁静的乱花谷里有一座由桂花树组建形成的塔冲天而起,一轮新月静静的悬挂在香风塔的塔顶上,照耀着人间。
花洋蜷缩而睡,直到天亮。
第二日,花洋被司马柔命人从九鼎内拉了出来。
他醒了过来,看到了站在司马轻狂身边的药红,他看着药红先生问道:“老先生,你能告诉我,她为什么会消失吗?”
药红先生看了司马轻狂一眼,得到后者的点头示意,然后对着花洋说道:“因为她们是同性,所以,注定有一个人要消失。”
花洋的身体一阵踉跄,此种反应在司马柔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可恶,她忽然上前一步,抓着花洋的衣领,飞身而起,走到了石壁边,顺着石级向上而行。
“呵呵,我曾经天真的数着石级的级数,想要在救走她们的时候可以计算出逃跑的时间,现在想来,一切准备都是多余的。”
司马柔一听,心中一股无名火顿时生发了出来,粗鲁的将花洋丢在了马车里。
“给我把他绑起来。”
花洋被一根粗大的麻绳绑在了马车边,那是一辆极其简陋的马车,可以说是跟囚车无异。
马车,站在风雪里,天,又飘起了雪。
花洋顶着风雪,惨笑着。
“花洋,你求我啊,如果你求我,我就让你离开。”
司马柔站在马车的身边。
花洋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眼睛看着天空,看着落雪。
司马柔哼了一声,便走回了那辆专门为她准备的马车,马车内,舒适而温暖。
红蝶门弟子,穿着统一,皆是红黑相间的长衫,整齐划一的踏上了回归红蝶谷的征程。
风雪弥漫,长龙队伍慢慢前进。
离开了乱花城,离开了乱花谷,远离了那冲天而起的香风塔。
药红先生站在香风塔的某处,遥遥看着远去的长龙,他那一双浑浊的双眼内透露着睿智的光芒,他背负着手,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带着黑色的斗篷,弯着腰。
“抬起头来吧。”
药红先生淡淡道,又接着说他已经走远了。
那个人抬起了脸,透过窗户看向远方。
她的脸是那样的丑陋不平,根本算不上是正常的皮肤,简直可以用烧焦来形容了。
“先生,你有把握可以治好我的脸吗?”
“有把握,不过,要想恢复到往昔的容貌多少是有些痛苦的,这个过程短则三年,多则七年,你能忍受吗?”
“先生,我苏语沫可以忍受。”
药红转过身,叹了一口气,摸着苏语沫的脸,那一双睿智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疼惜。
“委屈你了,孩子。不过,我相信,他是不会忘记你的。”
苏语沫的声音还是很淡,淡淡的声音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只听得她淡淡的道:“我只希望他能够尽快忘却我。”
说着,她便坐了下来。
药红忽然从其怀里拿出了一只小鸽子。
“你的父亲一定很想你,为了不让他担心,你最好写一封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