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也提醒韩扁:“我们这次作战,第一目的是为了让夏侯尚大军不敢放心地去攻打广陵,而不是一战夺取合肥。”
“所以闹大声势,见好就收才是正理……”
韩扁瞪着眼睛,怒道:“现在我是濡须口主将,用不着你们吩咐!”
徐盛和潘璋当即就闭上了嘴。
韩扁走后,徐盛和潘璋又聚在一起商量,都觉得为了以防万一,最好在从江东调来一点儿援兵才好。
这次韩扁为了立大功,带走了濡须口几乎所有的兵力。万一韩扁遇险,到时候也要有兵力去支援不是?
这边韩扁带着是仪,一起坐船往西进发,一路过了濡须水、巢湖,最后进入了施水。
前方不远,就是合肥城。
韩扁站在船头,对是仪笑道:“那徐盛、潘璋两人,好不小看人!”
“还说夏侯尚会有所防范?”
“我们这一路如此顺利,夏侯尚没有防备,不是明摆着的吗?”
是仪说道:“两位将军也是好心……”
韩扁怒道:“你也帮着他们说话?”
这个是仪,也不是江东本土人氏,也是要一心帮助他们自己人说话?
韩扁就越发地想要表现自己了。
“全军将士们,听我号令!”
“全部下船,攻击合肥城!”
是仪赶紧阻拦:“将军不可!我江东以水军而横行天下,岂可尽数下船,舍弃自身长处?”
韩扁怒道:“攻打合肥城,是要在水上攻打吗?”
是仪说道:“将军,此战只为牵制敌军,一半士卒下船,足够了!”
韩扁抽出佩剑来,指着是仪怒道:“我是主将,再有阻挠军令者,立斩不饶!”
“你是仪胆子小,那就带着你的人坐在岸边等着看我拿下合肥城!”
是仪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地下了船,守在岸边。
但是他到底心里面有担心,又派了人手四处侦查。
这边韩扁指挥大军攻打合肥城,眼见城头守军稀少,更是出了全力。
而是仪也已经得到了几条不好的情报。
“有敌军正从南北两侧往这里赶来!”
“湖中小岛好像有人隐藏!”
“施水汇入湖中的地方,两岸有拖拽的痕迹……”
是仪找人去通知韩扁。
韩扁冷笑道:“你们这些外来户,不就是想要夺回伯言的大都督之位吗?”
“在这个紧要关口,竟然用这些借口来阻挠军心?”
“莫非是见我手中的剑不利否?”
韩扁不管不顾地就是要攻打合肥。
他要证明当初陆逊打合肥的计策是正确的,还要给江东本地士族们重新夺回在军中的话语权!
此战打了大半天,江东军未能攻破合肥城,反而已经有一些疲累了。
在这个时候,夏侯尚带着人出现在了合肥城下的韩扁军的侧翼。
韩扁手下的这些人,立马就慌了。
“夏侯尚?他不是应该已经去了广陵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