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都怪我晋级失败了,若是我晋级了,咱们也不会走得这么急。”胡大蛮有些吃惊,对于此事,他当所有人面怪罪起自己,以他自然不想走得甚急。主要原因便是他根本来不及将此怪事汇报于他伯父胡万钟。
风来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没有那么多如果。若是等升仙大赛结束了,这里走的人太多,到时候空中过于拥挤,也不好出发。”
众人脑海浮现出那番景象,空中密密麻麻的修士,坐着飞行法器,如同蝗虫群般,互相挤撞,还真有可能。
不过风乐天知道,这明显是师父的推脱之词。
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唯有陆仁贾最为稳重,他立马回转身往屋里走去,“师兄弟们,速速取来随身之物,随师父回宗门。”
风乐天也没有什么可取之物。唯一的遗憾是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告知莫老与陆渊一声。
相比之下那狐狸面具最是着急,她屁颠屁颠地跑回她那间屋子,却不小心被那白衣裙角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她有些郁闷地坐在地上。
她朝齐头望向她的人吐了下舌头。
“这衣裙真不是人穿的。”很明显,她似乎习惯了她原本简单奔放的衣裙,尚不习惯穿飘飘若仙的羽衣。
不过没等众人发出关心之言,她一个鹞子翻身飞跃而起,那一刻,白色羽衣飘动,如洁白无瑕的雪球翻滚开来。不一会,她进到房屋抱着一堆杂物出来,有纸鹞、风车、竹蜻蜓、泥人、拨浪鼓竟是些儿童坊市里买的小玩意。
“怎么抱在手里?”
风乐天询问之下,原来是她储物袋满了。
接着这些杂物就进了风乐天的储物袋,使得风乐天有些后悔多此一问。
储物袋作为修士随身的容器,其空间也是有限,就如风乐天等人所用的储物袋,皆为最低阶之物。
风乐天打开储物袋,将师妹买的好些小玩意揽了进去。他不禁有些好奇,即便低阶储物袋空间有限,但也足够放下这些寻常之物,也不知道这肖师妹她自己的储物袋到底装了哪些东西,竟然能将其装满他对此毫无头绪。
大岳镇街上,朝着大岳镇涌去的人流中,有一群戴着动物面具的修士逆着潮水般流,形色匆匆地出了镇。
“那群人真怪,戴着面具还走反了。”
“走快点,别管闲事,昨天仙道大会结束后,今天升仙大赛上定会来很多筑基修士,去晚了观众席可都没位置了。”
路边摊贩边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望着那些戴着面具之人的背影拉了拉身边女子的衣角:“娘亲,你看那个面具,好像条狗啊。”
女子若有所思,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岁月:“这些是太昊州的丰收节面具呢,每年当丰收节的时候啊,人们都会戴起各种各样的动物面具,在收割好的田里扎起巨大的稻草人,载歌载舞,庆祝丰收,感谢老天爷的恩赐。至于你说的那个像狗的,那是狐妮面具,有关一位狐妮仙子的故事,这说起来话就长了”
小男孩听完朝着闹着说:“娘亲,娘亲,我也想要去那里玩。”
“娃儿。”女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将来入了正一天道,有的是时间去那里玩。爹娘现在花了一生心血才在这地方勉强有个生计。你可以要好好修炼啊。”
男孩心疼的握着她娘亲粗糙干裂的手,含着泪光点了点头,“孩儿不玩,定当好好修炼。为爹娘买好吃的,以后让爹娘也长生不老。”
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记载这孩童未来会怎么样。他们或许会修炼有成,终得长生,回首前尘亲不在;又或许如那些无名的商铺小二,寻仙缘离家孑然一身;
又或许如那芸芸众修,如立无根之木,在这大道苦海上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