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不算明亮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整个人，异常柔和其阿里。
元音的笑容，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他一下一下地和夏溪浅说话，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溪浅，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有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夏溪浅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神思像是飘了很远很远：
“我在家里的时候，整天贪玩贪吃，在所有的孩子中，阿娘最嫌弃我。”她掰着手指，开始回想了起来。
“家里靠天吃饭，如果是收成好的年头，就有吃的东西。如果是收成不好的年头，可能会饿死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夏溪浅还是在笑着的。
她虽然年纪小，但也隐约听大人说过。谁家谁家的童养媳，是别人家卖来的孩子。
“我什么不都不会，但是我想让阿娘骄傲，我想让她知道，我不是家里可有可无的一个人，除了贪吃，我还有别的优点。”
元音不说话。
“我来枕霞山，师父给阿娘钱，以后阿娘用钱的时候，就能想起来，是我给她换回来的。”
“我在山上，学好多东西，等以后下山了，阿娘也会夸我比别的丫头厉害。”
仿佛是想到了以后尽情装逼的生活，夏溪浅的笑容更加明媚了几分。
她的手，却一下子被元音给抓住了，力度很大，虽然不至于弄疼她。
“你以后，准备离开枕霞山？”他看着她，目光里是无数暗流在涌动着。
夏溪浅怔了怔，疑惑地看着元音。
“这里很好。”元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何必回了凡尘，经历生死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