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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哀伤，夹杂着许多她根本就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
那一刻，心脏好像给一直巨大的手，要生生地撕扯开了一个口吃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夏溪浅多么想让这样的表情，从颜玉卿的脸上消失不见。
“溪浅，对不起。”他忽然开口道，白色的衣衫在空空荡荡的清净阁里，无风自动。
连带着的，是他的心，似乎也在那一刻变的空白而空洞了起来。
夏溪浅的脑袋里面，一下子又无数个疑惑闪过。
对不起，师父为什么要和自己说对不起。
他做了什么对不起的自己的事情么？
其实也没关系的，他是自己的师父，是自己喜欢的人。
真的没关系的。
面对夏溪浅满脸的不解，颜玉卿却没有进一步解释一下的意思。
他伸手轻轻地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为师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所以才给你道歉的。”
“哦。”夏溪浅呆呆愣愣地捂住了一下刚才被敲了一下的地方。
这个动作正好，让她用手把颜玉卿的手给捂在了手心里面。
颜玉卿也没有立刻抽出了。
夏溪浅能感觉出来，这一刻的颜玉卿，对自己是格外地纵容。
那种纵容中，带着愧疚的感觉来。
直觉告诉她，师父刚才的那一声道歉，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吓到了自己。
而是因为别的事情，可是那个事情是什么，现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夏溪浅握着颜玉卿的手，握了很久，直到颜玉卿提醒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