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人口单薄,田地也是不不多,而老二阮玉详则是看中了唯一的一块水田。
可家中的爹妈是不乐意了,他们自是认为老大已经结婚,居然是要分家,那么来年的时候老大媳妇很有可能会产仔,家中就这么一块水田,自然是优先给老大留着了。
最终,这老阮家因为一块水田的归属问题,终日闹得不可开交。于是他们绝对让外人来公断,评评理儿。
一家子于是闹到了乡政府。
此事当时恰好是范扁接手的,他听从了双方的各抒己见,举得阮家爹妈做的的决定没错,毕竟老大是结婚,得养家,生活压力大了。至于老二阮玉详细,他目前还是单身,他们分了家以后,一人吃饱全家饿不着。
遂是将老阮家唯一一块水田划给了老大阮玉中。为了此事,老阮老的老二,阮玉详一直记恨着范扁。
而这一次的鱼塘投毒,便是他心中多年来积怨所为,他从市场上购买了十公斤的敌敌畏,一股全部都倒下了鱼塘。十公斤的敌敌畏啊,别说是鱼苗了,一队人都得喝死。
案子调查明朗,投毒之人阮玉详,他也随之被农友贵扣押了起来。
听闻了整件事情的发生始末,范扁沉默了。如果当年他不参与到老阮家的鸡皮小事情中去,那么他会有今日的苦果吗?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屋子中,包小天,农友贵他们面面相觑。对于沉默中的范扁,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来安慰他。鱼塘撒下的鱼苗,整整是投资下了两万块余钱。原本生活本来就不太安逸的范扁,他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下。
苦啊!生活竟是那么的艰难。
“老范,我来是征询你的意见,你如果打算要对阮玉详上诉的话,他投毒鱼塘,也算是触犯了刑法,不过要判刑的可能性不大,最多法院会判他赔偿你的鱼苗费用。不过……唉,这阮中详家毕竟是穷得叮当响,家中都快揭不开锅了,至于那个赔偿,我也不到何年才能落实了。”
农友贵说完,叹息了一口气。都是一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百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不打算投诉他了。他毕竟也是个可怜人。毕竟当初他恨我……唉,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他能够明白他的心情,劳烦农所长把他人给放了,然后带给他一句话,我不会对他有任何要求,让他安心的把日子好好过下去,此事到此为止吧。”
范扁的决定,让包小天跟农友贵都是倍感相当惊讶。不过他们只是需要换位思考一下,同时也能够明白范扁做出的选择。
阮玉详本亦是个穷鬼,家中都揭不开锅了,即使范扁对他上诉了,然后要累赔偿款,可依照软玉详的目前情况而言,把他给卖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凑足那份子钱?
华夏有一句古语说得极其好,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行吧!那我就依照你的意思了。他人现在还被关押在我们派出所呢,那个……我先回去了。”
农友贵告别离去。
屋子中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包小天也想找个理由开溜了。
谁知范扁却是悠悠对他说道:“唉!真是可惜了那些鱼苗了。我原本以为顶多半年后,便是可以给范安筹集他的大学学费,现在看来来,原来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范扁面色越发的暗淡,到了最后,他的脑袋整个都垂了下去。
包小天看着于心不忍,终是下了一个决定,“我看这样吧,老范你重新去把那鱼塘的水给开闸了,然后在重新输入新的水源。我借你五万块钱,你可以拿着这比钱重新去够买鱼苗。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站起来。其实人生中处处有风景,只要你不放弃,依然坚持下去的话,我想你最终会站在云端上,俯瞰着自己的劳动果实,那么你会发现,原来生活一切皆是美好的。”
“小包主任,这……好像不大好吧?”范扁目光一晃动,有了一丝神采奕奕。他可是想不到,在他人生中最灰暗,最艰难的时候,包小天会对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正有那个打算在江城的市区盘下个楼盘,然后跟人合伙人开饭店呢。如果你的鱼将来销路不好了,我也可以兼顾一下你的生意。就这么说定了,迟会儿我拿钱给你,如果还不够的话,你可以跟我说。”
“五万块钱已经足够了。我……小包主任,我谢谢你。”
范扁一双眼圈一红,差点要掉下眼泪来。
“好了,一切都雨过天晴了,我也回去了。”
范扁可能真的是激动坏了,对包小天的感激,他无以回报,一直把包小天送出了家门口,又是送到了外面的街道上,若非不是包小天挥手让他回去,老范这人真的会单根筋的要将他送回了乡政府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