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站的大门口上,蜂拥堵着一群骂骂咧咧的三姑六婆们。包小天不由得一愣!个娘哟!今天才是他上班的第二天好不?看样子,这好像是聚众闹事了。他这个党委书记,真不会那么走霉运吧?
“包书记!您来了,太好了!您赶快跟我主持公道啊。”
人群中,忽然挤出了一个人来,包小天目光一扫,发现来人是夏利。夏利双眼通红,像是刚刚哭过不久。
“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包小天挠了一下脑袋。感情他这个党委书记,是处理事故来了?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听听那些三姑六婆骂骂咧咧的话语,包小天顿时整个难道都大了起来。可以招惹流氓,无赖,小混混瘪三们,但是千万不要去招惹上这些老女人们。长舌妇是怎么来的?听听,这哪里是防疫站啊,堪比菜市场还甚。
“夏利,你赶紧跟我说说,这些人,他们到底是谁?一大清早的堵住了这大门口,像什么样子呢?”
站长出差了,那么包小天目前就是防疫站的最高领导负责人之一了。其实,他还真的不想理会这些蛋疼的鸟事情。可在怎么说,他又是这里的负责人,他总能抱着胸膛,在一旁看着他们闹腾吧?
“是这样的!这个星期,我们抽查了一个患者的血液,当时此患者的血液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过了大概是半个月后,这患者他找上我们说,他感染上了hiv病毒,他一口咬定是我们在抽查他血液的时候,给感染上的。”
“你说什么?他感染上了hiv病毒?哎!你们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怎么会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包小天眉目皱了起来。
他任职这个党委书记,怎么会这样不顺利啊?他今天才是上班第二天好不?竟然一下子给他折腾出了一庄“hiv”的事列?简直是要人命。如果此事处理不好的话,别说他这个党委书记职位保不住,连同他以后的仕途之路,会因为此事给扼断。
“包书记,当时的情况我已经都跟你说了,而且那个患者当时还是我接待他。由我们采血科的唐宁负责抽他的血。可我们当时发现他的血液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情况啊?谁知道才是过去半个多月,他就感染上那个……”
“好!我知道了,那患者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的情况到底如何。”
感染上“hiv”病毒,即使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啊!最好像上天祈祷,千万不要是急性的才好。
“他就在候诊室大厅上。包书记,你可得有个心里准备,那人的一大家子都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亲戚,我就是给他们……”
“凡事都得讲个理由,我就不相信他们是土匪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你也跟我一起去。”
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想起以前在中大五医院任职院长顾问,自己不也是处理了很多的突发事件吗?
只是这事情,大条了,还真不好办。感染上了“hiv”病毒,等于给判下了死刑。有什么好吃的,什么好玩的,都尽量给他享受吧。
包小天携着夏利匆匆赶往了大厅的候诊室。
“麻辣隔壁!你们防疫站的领导都是的啊?到了现在,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给我们个说法?你们这帮乌龟王八蛋,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你们躲得初一,躲不了十五。大家们,你们都给我听着,居然他们防疫站的领导不出来,那么我们就把他们这些东西都给打砸了。麻痹!我看他们不出来!”
“谁敢动这里的一砖一瓦试试看。”
包小天一声呵斥,人群中顿时一片死静。
那喊话的是一个胖男子,穿着拖鞋,卷着裤脚,看他年纪四十有余。典型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光秃秃的脑袋,无比显眼。
此人外号叫周大炮,嗓子大,脾气冲,是患者周海的叔叔。一看此人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横人。
周大炮给包小天瞬间呵斥住,他面色随之一阵错愕,当下,他眉目一扫上了包小天,一脸冷笑问道:“你就是这啥防疫站的狗屁领导?哦!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继续的当着缩头乌龟呢!你们这些没有医德,没有良心的狗领导,应该好看看我的大侄儿,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哼!都是给你们害的。”
“你们姑且放心,如果此事真的有如你们说的,患者确定是在我们防疫站感染上了hiv病毒,那么不用你们来对我们指手画脚,一旦确定此事真的是我们的防疫站的责任,我们一定会为此事负责到底。但是……”
包小天面色一沉下,冷冷盯着那个叫周大炮的胖男子,“如果从中调查取证让我们发现,患者并非是在我们防疫站感受此病毒,那么你们又该如何办?”
“哼!没有如果!我大侄儿就是在你们这抽查血液检测,然后才感染上那个什么病的。你们这些做领导的,可不能推脱责任啊!”周大炮说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