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雨偏似雪花,饮夜的你冻吗?这风楼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林冬开着车,哼着歌,他现在的心情很是高兴,即便是再上那坑洼不平的乡村公路被颠簸得七荤八素时但嘴角依然是带笑的。
想到明天自己就要单身赴林林怡然,便觉得心头一阵火热。真是有好久没见她了呢,一想到她嘴角总是不经意地笑出来。
更让他如释重负的是得到了二女的许可,这或许听起来很奇怪,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跟自己又没什么正式关系的二女说这个干嘛,直接在电话里说一声就好了呀。
但他也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得到了她们的许可会那么兴奋,好像是得到了得到了老婆认可的出轨许可证
第二天火车站,林冬姗姗来迟,差点就没赶上这趟车了,好不容易挤上了那拥挤的车厢,顿时就是一股泡面味,脚臭味,饼干瓜子花生,各种人味混着热气扑面而来。
好在林冬上大学坐火车都坐习惯了,闻着这味道倒也能泰然处之。
“九号车厢九十座。”
上了九号车厢的林冬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看着自己的车票,喃喃地念出来上面自己的座位。
然后便随着前面的人流,慢慢走着,不停地转头看着两边车厢上边的座位号。
“诶,这里。”
林冬看见了九十号的座位,还是靠窗的,眼睛一亮,心中一喜,只是那座位上好像坐着人。
但是林冬没放心上,毕竟这火车上很多都是无座的乘客,自然是会瞅到位子坐一下了。一般来说只要座位的正主到了,坐在上面的人都会乖乖地让开。
把自己的行李箱推进了对面车厢顶部放行李的白色栏杆上,然后便转头要对坐了自己座位的那人请他让让座,这是自己的位子。
只是他一转头看清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人时,眼睛顿时就有些睁大了。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是一个髯虬大汉,剃着囚头,脸上的络腮胡像是密密麻麻野草地般又浓又密,面色凶恶,像是刚刚出狱的凶犯一般。身材呐更是高大魁梧,跟所有人一样坐在座位上,但硬生生要比一般人高出两个头。
而且他在车厢里只穿了一件弹力紧身背心的他浑身肌肉像是铁塔般块块隆起,胸前鼓鼓涨涨,丝毫不让人怀疑一般人锤上一拳都能被那肌肉的反弹之力给吓到。
林冬看到这么魁梧强壮的汉子有点被吓到,但是也只是感到震惊点,要说惧怕那是没有半分滴。但她还是比较礼貌客气地朝那人说道: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座位,麻烦你让一下。”
“”
那髯虬大汉只是淡淡地转了个头,微微仰着头,上下打量了一般林冬,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继续转过头看着窗外。
林冬愕然了,这是啥意思?装没听见?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可大汉依旧是不为所动,直直地看着窗外压根就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时旁边的乘客们也是有些惊奇地看了过来,火车上这明目张胆地不让座这事情发生得还是不多的,毕竟这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弄这种鸠占鹊巢行为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但乘客们看到霸占座位那人的身高相貌,再比较下林冬的身高相貌顿时就不出声了。
这特么两人从外表比起来就是单纯学生和凶恶歹徒的对比啊,就像是土匪和秀才。
一个虽然长相貌不出众,但也算是眉清目秀。
但另一个那就让人心生恶寒了,张得五大三粗,一二百多斤的胖子估量着他那胳膊差不多有自己的大三分之二腿粗,整个人坐在那就像是一座肉山似的。尤其是那面上的凶恶之色,让人知道他绝对是个狠角色。这种人别说是霸占被人作座位了,就是去杀人放火别人都觉得很正常。
而且林冬这看上去略显单薄的身子,觉得会不会禁不起这大汉的一拳?估计肯定是禁不起的。
林冬见这家伙居然还是一副冷淡的,毫不理睬的模样,顿时就火大了,啪啪啪地震着小块木桌,对他大声怒道:
“我要你起来,没听到啊!”
“诶,年轻人,算了算了。”
旁边的乘客给林冬使着眼色,示意他不要太较劲。恶人自有恶人磨,但林冬显然不是属于这类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