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怪不得林冬,他在江南市好几天全都是说的普通话,刚回到祁县还没适应过来,所以就先跟司机时候普通话了。
听到司机直接减了五十,林冬笑了,不过他还是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绿色的五十钞票放递给他:
“算了,给你五十吧,大家都不容易。”
林冬笑着下车了,还留下借过钱的司机在那发愣,这年头见过砍价的,没见过自己减价了还主动加价的。
旋即他便狂喜地向林冬道谢了:
“谢了啊!”
然后生怕林冬反悔似的赶紧发动车子一踩油门一溜烟走了。
林冬望着开走的出租车的车屁股摇头一笑,倒不是他钱多得没地方花,而是司机那句他想买冬众花店的花,但是太贵了买不起,让他心中有些言的情绪。
他可是从穷人过来的,自然是知道没钱的痛苦,而现在他似乎越来越有些只追求利益的资本家一般钻钱眼里去了,虽然冬众花店的定位本来就是中高端消费人群,但这出租车司机的话让他不禁动摇了这个念头。
“要不,种植一些价格比较低的花,也追求下低端的消费市场,让冬众山顶的花也让最底层的手头不宽裕的人也能享受到这一抹芬芳?”
稍加思索后的林冬提了提背包,深吸了口气,望着冬众花店那个牌子,大步地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正直傍晚,花店也快要关门了,众服务员们在坐着最后的清理工作。
杨思雨扔进一颗花生到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感觉到索然无味,单手托着香腮杵在柜台上懒洋洋地朝在旁边算账的晨曦姐道:
“晨曦姐,你说林冬这个死鬼到底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们啊?这都去了好几天了,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打,真是没心没肺,气死我了!真是见色忘友的王八蛋!”
杨思雨愤愤地说着,又从包装袋里捏出一颗花生扔进嘴里皱着眉头不停地嚼着,气呼呼的样子让人有点忍俊不禁。
弯着腰的楚晨曦头也没抬,对着账本继续在计算器上纤手如飞舞般不停地按着,神色专注,不断地响起计算器的报数声。
杨思雨看楚晨曦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
“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啊,万一他跟林怡然私奔了咋办?”
听到这话楚晨曦手中一滞,微侧过头来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一脸愤愤之意的杨思雨,然后不禁莞尔一笑,继续着自己的对账工作。
“私奔就私奔了咯,这还能怎么办呢?不是自己的你想强求也强求不来呀。”
楚晨曦依旧神色专注,手指如飞地在计算器上盘算着账本。
虽然她故作洒脱之意,但这话中那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却怎么也挥之不去,让人会心一笑。
杨思雨嘿嘿地笑了起来,靠近了楚晨曦,凑在她的耳边有些戏谑地低声调笑着:
“其实晨曦姐可是一天到晚都在想念着他的身影和背影是吧?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第一时间是翻手机看朋友圈里面有没有他的动态,亦或是林怡然的动态。”
“走开!讨厌!”
被揭穿了心事的楚晨曦大窘,脑袋往后扯了点,抿着嘴嫌弃地瞥了眼杨思雨,默不作声的样子,但其眼中那羞涩和窘迫早已被杨思雨看得一清二楚。
甚少看到一向亭亭玉立仪态大方的晨曦姐这般模样,杨思雨不禁是拍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我就知道晨曦姐其实比我还想念得紧,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是吧?哈哈哈,没事,我帮你说了!林冬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他!”
看到杨思雨这副模样,楚晨曦真是恨得牙痒痒,右手一探,碰在了她的腰间,然后微屈着指头在她纤瘦的腰间不停地抓弄着,挠她痒痒。
“你还笑,看你还笑,知道了不起是吧?看你还笑不笑了!你还告诉他,我看你告诉谁,说,还告不告了?”
杨思雨被挠得抱腰跳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都有些断气,忙不迭地求饶:
“我错了,我不笑了,不告了,打死也不告了!”
楚晨曦一个劲地挠她痒痒,另一只手也使上来了,双管齐下,挠得不亦乐乎,也是乐得不行。
正在收拾店门,打扫清洁的中服务员看到闹腾得欢乐至极的两个漂亮老板娘,不禁也是笑了出来。
她们这几日明显地发现了两个老板娘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似乎是因为那个男人好几天都没有来了的原因。
其实作为每天都近距离地接触着二女的她们,可是明显地感受到了那个男人对两位老板娘的意义很是重要,而且他们的关系有很是亲密。
但说是朋友又像恋人,说像恋人却还是有那么些不足,颇有些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感觉。
因为两位老板娘对那个男人如此上心的模样,让她们不禁对林冬的真实身份很是好奇,但却一直都不好开口向二女询问。
她们边想边打扫着卫生,然后本已是门客寥寥的店内突然又进来了一个背着大背包的人,正想招呼,他却直接向在收银处的老板娘笑着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