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本来就惶恐不安的人群立刻像疯了一样,汹涌着跑向出口,连在打点滴的病人都拔掉了手上的点滴,玩命似的跟着人流向外跑!
“站住!站住!”年轻的警察气的去拉向外奔跑的人群,却被人一巴掌给抽了回来:“你他妈想死,老子还不想呢,滚!”
医院里的人流不断的向外奔涌着,一共四座楼层的医院很快便人影稀少起来,病人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撤出了医院!
“你们这群胆小鬼!你们这群窝囊废!”年轻的警察大骂着逃走的病人,高傲的脸上铁青一片,可是当他看到一旁站着的副所长铁青一片的脸色,立刻心头一颤,急忙低下了头颅。
“徐文斌,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肯定会抽你一巴掌,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疼!”副所长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我用从警多年的经验告诉你,遇到老实的百姓,你可以发横,可如果你对着一群老百姓耍横,你离死也就不远了,因为他们杀了你,也是你活该,咎由自取!”
年轻的警察嘴角一挑,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恰巧被年长的副所长看到了,副所长脸色一沉,低沉道:“你以为他们不敢杀你吗?”
徐文斌没有吭声,也没敢再流露出任何表情,他担心会遭到副所长的臭骂。
“我告诉你,你可以惹黑社会,他们也许可以打断你的腿,杀了你,但国家法律会为你报仇,但如果你去惹百姓,激起了众怒,哪怕你被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替你出头,法律也不会为你抓哪个人!因为法不责众,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副所长幽幽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国家是人民的,人民就是百姓,你惹了百姓,你绝不会有好下场!你不要以为你有一个厅长的父亲就可以对百姓辱骂,如果惹急了他们,杀了你,你那厅长的父亲也不敢说什么,因为被百姓抓到,他都有可能被打死!”
闻言,徐文斌顿时心头一颤,面露震惊之色,副所长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令他惊醒,他感到一阵后怕,幸亏没有激起众怒!
但同样的,他也有一丝疑惑,老百姓那么厉害吗?为什么平日里那些老百姓不论他们怎么骂都不敢还手,甚至连还嘴都不敢!
副所长摇头轻叹道:“你还小,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民的力量,如果惹怒了他们,他们能把这座城市都占领,如果不惹怒他们,警察这个身份也许能庇护你的周全,没人敢动你,可如果在民变之下,这张制服同样能要了你的性命,因为这张制服下存在着太多惹怒老百姓的人了!”
徐文斌吃惊的看着副所长,震惊于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可是圈内的禁忌,谁敢说,谁就要担着扒掉制服的风险。
“你是老徐的儿子,我必须得把能告诉你的事情告诉,免得你将来走了弯路!”副所长轻叹道:“我已经快到退休的年龄了,早几年退也无所谓,你还年轻,记住一件事,哪怕和你爸爸作对,也不要和老百姓作对!”
闻言,徐文斌喃喃的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副所长摇摇头,转头看了一眼跟在他旁边的两个入警不久的警员:“你们两个也要记住我说的这句话,别和老百姓作对,收起你们高傲的心,因为没有老百姓,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也是从老百姓站到这个岗位的,不要瞧不起老百姓,也不要挑衅他们,他们的力量一旦积攒起来,是能捅破天的!”
两个实习警员与徐文斌一样,全都被副所长的话给吓到了。
副所长并没有对他们再多说什么话,因为法医部门的同事已经赶到了,副所长带着徐文斌三人对现场进行了保护取证,同时法医对死者进行表面勘测。
很快,法医的结果出来了,死者是被人用刀子插入眼睛,刺穿了后脑,钉在了枕头上,又刺入了床上的木板,大脑受损导致死亡的!全身只有这一处刀伤!
当得知这个结果后,所有人都心头一颤,虽然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当真的听到这个结果时,他们仍忍不住心惊胆战。
“收队!”副所长沉着脸,吩咐了一声,立刻让法医部门的同时把尸体带走,同时带着徐文斌三名警员离开了医院,临离开前,副所长告诉从始至终跟在后面的医生:“医院可以正常营业了,但死人的那间病房暂时不要开放,他们也许还会来取证!”
那名医生苦笑一声:“那间房间死了人,怕是没人敢去住那间病房了!”
副所长沉默的点点头,带着徐文斌等人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徐文兵好奇的问道:“副所长,这件案子初步判断是什么性质的案件?”
“手段这么狠,应该是寻仇案!”副所长皱眉沉思道:“那个死者我见过,名叫梅佳希,是乡下一个镇子的混混大哥,手里有几条人命案,但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能把梅佳希不费吹灰之力杀掉,手段又这么残忍的,这个人肯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