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夏夭夭的微笑，楼斯年有些恍神，这一刹那，存在在记忆中的那些记忆似乎和眼前的这个笑容重叠在了一起，时空交错。
“夭夭？”等到回过了神，清冷的声音之中却是带着那么几分不确定。
夏夭夭勾着浅浅的笑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端庄优雅，似乎在顷刻之间就长大了，变成熟了，却也变得……有那么几分陌生。
在楼斯年的记忆之中，就是当初最优秀的时候，夏夭夭也不是一个别人印象中的大小姐，人前倒还好，人后却是欢脱得很。
他是希望她能变得成熟起来的，可是看着这般的她，眉心却是不由地拧了起来。
“斯年哥哥，以前是夭夭不懂事，辜负了斯年哥哥的苦心。”夏夭夭却是在这一刻轻轻地开了口，少了平日里的大嗓门，声音轻灵动听。
“夭夭。”楼斯年皱着眉头唤了一声。
此时的夏夭夭唤他唤得如此亲切，可却远没有前些日子的那一声声楼斯年来得让人安心。
夏夭夭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依旧浅浅地笑着道：“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注定了必须对我好，凡事还必须要靠自己。前些日子，还真是让斯年哥哥见笑了，以后我会自己好好努力的。”
夏夭夭是真的在那一刻有所顿悟。
自己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依赖着楼斯年的，那是一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赖，那种依赖让她觉得心惊。
夏夭夭扪心自问，如果她真的不想留下的话，楼斯年的那些话真的能留下她吗？
不，不能。
刚才那一刻，她恍然大悟，自己其实是愿意留在他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