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将紫幻瞳拉在沙发上坐下,火惹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紫幻瞳的表情,然而除了欣慰微笑带着点点落魄之外便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变化,这让火惹欢顿时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幻瞳,你怎么了?”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本能的感觉到一种不祥。
“没事。”紫幻瞳环视着四周,看着或坐或站的人,那一张张熟悉担忧的脸孔,幽幽露出一抹笑容。“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说完,不理会火惹欢的无言挽留,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见紫幻瞳头也不回的离开,火惹欢转身朝始终坐在古琴前的司徒曼走去。“奸商曼,你们不觉得小瞳有些怪怪的吗?”
闻言,司徒曼和站在一旁的迦陵尔岚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选择了沉默。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并不是他们做能够结束的。
基地之中的夜晚,比白日更加的梦幻,那在都市之中所能窥视的月亮,在这里看去却浩大无比,将四周的湖水照射得晶莹剔透。司徒曼站在自己房间窗边看着那一片摇曳的湖水,思绪却不知道飘至何方。
“我来猜猜,你现在是在想幻瞳的事情对不对?”
司徒曼转过头看去,见迦陵尔岚一身白衣的走了进来,随意的坐在地上的凉席上。顿时转过身坐了下来。“你那边怎么样了?”
“还行吧。”迦陵尔岚扫了一眼湖泊,眼中却有些担忧之色。“但是你确定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方之漠对幻瞳的心,是能让他变得强大的动力。若是真的出现意外的话,他便是我们在外的烟雾弹,也是幻瞳能倚靠的一个支柱。”本想拨弄摆放在案前的古琴,但是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改去触碰放在一旁的香炉。司徒曼低着头缓缓说道。
“曼,现在我忽然在想,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看到现在幻瞳的模样,总是让他忽然有一种心惊的感觉。
“拉开序幕的是我们”本以为会照他的计划走,但是却失去了控制。司徒曼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自嘲笑容。看来神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无力去改变。
“曼,你真的认为梵靳这个人真的适合幻瞳吗?”若是适合的话,为什么,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会是一个伤痕累累,灵魂几乎空洞的幻瞳。这一刻,他恨不得冲去梵家杀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那个孩子不是最有力的证明吗?”依幻瞳的性子,若是没有爱上梵靳,怎么可能会生下他的孩子。若是没有爱上梵靳的话,又怎么会从一个坚强的人变成如今的空洞。
“但是那个孩子,也让他们再无可能!”一听司徒曼说到那个孩子,迦陵尔岚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他去过幻瞳的房间,那里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骨灰坛。幻瞳是多么刚烈的性子,孩子的死亡,等于是将她和梵靳之间的唯一可能切断,只剩下滔天的仇恨。
看着迦陵尔岚的反应,司徒曼低头沉默不语。将香炉的盖子打开,淡淡的香气旋绕在房内。
就在司徒曼住处的另一个相反方向,一道人影伫立在一颗杉树下,紫幻瞳紧紧地抱住怀中的骨灰坛,一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骨灰坛的表面,脸上尽是空洞的麻木。半响她才缓缓上前,半跪在地上,将怀中的骨灰坛放在之前挖好的洞内,然后用双手,颤抖的将身边的泥土一捧捧地捧在那骨灰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