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明媚很多,然后又拿了一个放到她的嘴里。
直到葡萄含在嘴里她才想起葡萄从他手里来,瞬间小脸一阵红润,他在旁边拿着刀切着胡萝卜,竟然能切得很薄。
唐小婉不自禁的挑挑眉,表扬道:“很不错。”
他浅莞着:“当然。”自豪。
然后两个人做了西红柿鸡蛋汤跟香菇油菜,又切了一块火腿,有菜有汤还有肉,米饭熟了之后的香味更是让人心暖。
心情不自禁的大好,两个人共同煮的晚饭,更是吃的干干净净。
后来她端着牛奶在窗前看星星,夜空中的繁星璀璨,格外的迷人。
这个夏天,似乎是特别的精彩。
落地窗边的桌子上放着几张画纸还有笔,不自禁的把牛奶杯放下,拿起画笔,已经好久没有画过。
画板在别墅里,自从去了那里就成了摆设。
这阵子整个一个产妇休假过程,再拿起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会怀念。
握着笔的感觉,那么踏实。
不由的望着桌上的一个小盆栽的形状描绘起来,以为很难的,竟然也可以得心应手。
他端着一杯红酒走到她身后,看着她描绘的景色,不由的一笑。
性感的手指捏着超好质感的杯子,轻抿一点点红酒,然后把杯子放在她牛奶杯旁边。
她看到杯子一转头,他已经从她身后把她抱住,呼吸里带着一点点的酒气。
唐小婉的心一荡,随后却只是任由他抱着,继续把没画完的叶子画完。
“有进步。”孟总评价。
她笑,放下笔抬手轻轻地覆在他的手臂,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以后不再报社工作了,我就去当美术老师怎么样?”
他笑了一声:“恐怕有难度。”
唐小婉听着那话生气的转头望他,他灼灼的眸光锁住那黑溜溜的大眼,低头就亲上去在她的红唇。
星空若是能为证,应该也能见证他们的深情。
当她被吻的头昏目眩,只听到耳边细碎的低喃:我等的天都要老了。
她的心尖一颤,却是不说话,微微的抿着唇,长睫垂着,感受着他的大掌在某处荡漾。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二次,还是给他。
他们的婚姻协议里,没有这一种爱。
但是某时,她其实是情愿的。
不情愿的是自己的心不再受控的烦乱。
回到卧室,久违的满足感,她轻轻地靠在床头看着手机里的言情小说,他在浴室洗澡。
仔细回忆,竟然发觉自从跟他有了关系,她就在不停的换房子。
但是这里,竟然是让她最踏实的一处。
小说里的男女主人公比较苦逼,尤其是当女主被虐的死去活来却没死的时候,她也流了不少眼泪。
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在抱着手机抹眼泪,不自禁的有些担忧的走过去:“怎么了?”
柔荑给自己抹着眼泪,吸着鼻涕说:“萌萌这丫头简直太坏了,所有的人都在虐女主角。”
孟总皱起眉,从她的手里把手机接过去,翻了几页她看过的,无奈沉吟:“这种东西你怎么会也看?”
女人都有那种童话梦,梦到被有能力的男人保护着,自然会看的。
她却说:“给萌萌捧场。”
他把手机放在一旁:“那还是别捧了,再把眼睛哭坏了多不值当。”
他说着掀开毯子盖在两个人身上,看着她细长的小腿,不自禁的就又意乱情迷却又不能。
“看不完肯定睡不好。”唐小婉简单的几个字。
他微微垂着眸,然后又把手机拿到眼前:“我来做你的眼睛。”
说着把她一把搂在怀里,一只大掌把她的脑袋摁在胸膛,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她眼前:“看到哪儿?”
她指了一下子,他又把她的脑袋埋在胸口,接着那个地方往下看了两眼,无奈沉吟。
却是耐着性子给她念起来,这一生,头一次给人念书听,不是女友,不是妹妹,不是宝贝儿女,竟然是她。
他亲爱的小妻子。
“如果早知道我们会分手,当初死也不会跟你好。”他念了一句,就皱着眉念不下去。
薄唇紧抿着,幼稚的故事情节让他头疼。
她的心却紧揪着,一双手抓着他胸口的柔软的布料,呼吸都很微弱。
只是那些幼稚的对白,好像在提示什么,希望他能感觉到。
“他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满脸的泪,嘲笑她:是啊,如果早知道我们会分手,当初随便找哪个女人也不会找你。”
她又忍不住泪眼模糊,好像自从怀孕后,眼泪特别的多。
“你们女人都喜欢这么幼稚的东西吗?”他忍不住低头询问她,却看到她在擦眼泪。
“难道男人就一点都不喜欢?”她更好奇,吸着鼻涕好奇问她。
他笑了一声:“你就是一个鲜活的小言女人,以前我竟然没发现。”
她昂起头:“现在发现了,有什么想法?”
他笑的更开了,把手机放下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想要吃了你!”
她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多么的认真。
漆黑的眸光深不见底,完美的轮廓却是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他不是只想跟她睡觉,他想跟她在一起,想让这个平时很激灵却总在某时像个傻瓜的女人到自己的身体里,永远的合二为一。
他可以保护的人很多,孟佳就是其中一个。
但是他也认为,即使再亲密的人也要独自面对很多事,所以他很少主动关心孟佳的私生活。
唐小婉呢,他的眼里她其实是个头脑很清醒的女人,但是这阵子或者是因为刚做了母亲,发现她的眼泪特别多,多了温柔,多了笑容,也多了些小女人的羞涩。
他不是不想把她据为己有,他只是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他不该把她过分的霸占。
人生头一次婚姻,他对待的很认真。
即使他们的婚姻是场交易。
领证的时候他有特意打扮后再去找她。
领证后让她跟朋友见面就已经把她当妻子。
他没说过谎话,对待这场婚姻,她成了他妻子的那一刻,他便把她当做是理所应当站在他身边的异性。